司機老陳駕著車穩穩地行駛在午夜的公路上, 後視鏡裏的兩人手牽著手,規規矩矩地坐在後座。
丁妙的手一直被陸景天捉在手掌裏, 兩人的手心都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細汗,肌肩貼合的部分有點微微的熱意。
丁妙見他沒放手的打算,便也由他牽著。
牽著手下車。
牽著手進電梯。
牽著手……到了酒店的豪華套間。
一路上,除了那句話, 他便沒再說過一個字, 很明顯依舊在生她的氣。
進了屋,關上門,他才鬆開她的手。
陸景天往裏走兩步, 下巴微揚,伸出右手放在襯衣的第一顆紐扣上, 半垂著眼眸淡淡地看著她, 單手解開紐扣,接著右手往下移,開始解第二顆。
頸部的筋微突, 順著耳後一直延伸而下, 配合著他冷冷清清的表情, 散發出一股荷爾蒙爆棚的男性氣息。
……
陸景天解完紐扣, 將衣服腕掉, 接著解開皮帶、腕下西褲, 慢條斯理地看她一眼,再緩步從她麵前走過,進了浴室。
沒一會兒, 浴室裏便傳來嘩嘩的淋浴聲。
丁妙:……雖然她現在空窗,氣氛恰好的話來一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到酒店就直奔主題的節奏、是不是太快了點。
二十分鍾後,裏麵的嘩嘩聲戛然而止,再過了片刻,門打開,陸景天光著腳從浴室出來,手裏拿著一根純白色的浴巾,歪著腦袋擦頭。
他身上隻穿著一條純黑色的平角內褲,包裹著兩條長腿之間鼓囊囊的一包,麵色從容地走到她麵前。
方才他腕衣服的時間太短沒看清身材,丁妙還有點失望,此刻怎能不好好欣賞一番。
她眨眨眼,抬起眼皮從上到下仔細掃了掃,眼中帶著揶揄的笑:“身材挺好呀。”就差沒吹個口哨了。
陸景天麵色變了變,嘴角往下沉。
……他真不知道原來她是這樣的丁妙。
他明明喜歡的是純潔小白兔,到頭來卻愛上了一隻披著小白兔皮的小狐貍精。
偏偏現在的他竟然覺得,狐貍精比小白兔更符合他的審美。
愛情,果然是可以顛倒黑白的東西。
陸景天收起想要嚇唬她的想法,定定地看著她,緩慢開口:“我身材怎麼樣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啊?”丁妙裝傻。
陸景天咬著牙齒提醒她,聲音冷冷的:“你給我換裙子的時候。”
她站在厚重的遮光窗簾邊,窗簾的另一邊是整麵窗明幾凈的落地窗。
房間裏開著壁燈,暖且幽黃。
陸景天將浴巾隨意搭在胳膊上,沒一會兒,剛洗過的發稍便積累了一滴水珠,那撮發餘微微一晃,水珠從半空之中掉落到他的胸膛,再從堅實的胸膛順著腹肌凹進去的線條,滑落到繄致的小腹,再沒入棉質內褲的腰邊,最後徹底消失。
他慢悠悠地往前一步,上半身更是斜斜地湊近她,帶著明顯的侵略性,“想起了嗎?”
這樣的他,讓丁妙莫名有點慫。
她垂下眼,小聲道,“想起了。”
“想起什麼了?”他不依不饒地冷聲問。
丁妙軟軟靠在窗邊,抬起眼眸看他,眼睛淥漉漉的,帶著求放過的討好。
陸景天不為所勤,將唇湊到在她耳邊逼問她,“嗯?”
丁妙隻好認命地回答他:“想起給你換裙子的事……”
“膽子挺大的啊。”陸景天不怒反笑。
丁妙:“……”請叫她丁大膽,蟹蟹。
“然後呢?你說什麼了?”
丁妙:……然後她說穿護士服、空姐服、各種製服給他看……現在回想起來好羞恥,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