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唐士傑有點神經衰弱,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躺下就仿佛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這可是醫院,醫院什麼最多,死人!
他本就精神頭不好,恍惚聽到有節奏的聲音,越發的覺得恐怖。
第一宿的時候他實在害怕,給二叔叫了過來,誰讓他們家距離醫院最近呢!結果二叔老大不樂意。唐士傑心中十分憤慨,他可是唐家的獨苗苗。
不過倒是也奇怪,二叔一來,聲音就好像真的不見了。
唐老太太倒是語重心長與他說:“這就對了,你二叔的生辰好,自小就有天師說是陽氣最盛。可不一下子就壓過了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你爹就不行,陰月出生,受不住。”
第二日晚上還是擔心,忍不住再次尋了二叔過來。
如此這般,日複一日,倒是折騰了四五天。
唐誌庸每天白日上班已經十分疲累,晚年還不曾享受軟玉溫香,便是要來陪這個混小子。
又想這人對自己閨女十分不善,存著壞心。越發的不滿,每日便是來了也摔摔打打,唐士傑一樣也是不能睡好。
唐士傑白天不敢睡,怕小癟三上門擄人勒索;晚上不敢睡,怕這醫院裏的鬼祟,如此這般,幾天功夫鬧了個人不人鬼不鬼。
深夜。
唐士傑躺在病床上,身邊並沒有什麼人,他眼眶發黑,雙目無神的盯著棚頂的日光燈,日光燈發出白色的光芒,明明溫暖明亮,可唐士傑就是覺得透著一股子涼意。
開著燈,鬼也不怕!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有節奏的聲音突然間響起,唐士傑一個鯉魚打挺,翻下了床,他哆哆嗦嗦的看著房間,房間裏什麼也沒有。
可著聲音還是奇奇怪怪的在屋裏輕輕的響著。
唐士傑屁滾尿流,他哆哆嗦嗦的叫喊:“護士!護士!二叔,我要見我二叔!二叔啊……”
***
唐誌庸推開房門進屋,立刻覺得渾身暖融融的。
雕花的大床上鋪著湖藍色床幔,大床對麵則是精致的西洋梳妝台,新潮又透著奢華。
胡如玉坐在梳妝台前,白皙纖瘦的身體披著真絲的潔白長睡裙,頭發沒有絲毫裝飾,水滑的青絲落在純白的長裙上帶著嬌柔的媚態。
她從鏡中看到唐誌庸,揚起了笑臉兒,立時起身。
唐誌庸的視線一直都在她身上,移也移不開。
兩人眸光對視,胡如玉起身,來到他的身邊輕輕拉住他,唐誌庸伸手拉她。
胡如玉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邊,低語:“別動。”她湊近含住他耳垂,舌尖靈巧的鑽進耳裏,曖昧的輕輕吹氣。
唐誌庸果然不動了,但是身體有多激動卻又是明顯的。
胡如玉淺淺的笑,溫香軟玉整個貼了上來,那兩團綿軟由後恰到好處的揉著他,小手兒更是上下滑動,挑逗的動作不絕。
唐誌庸劇烈的喘息。
胡如玉輕笑,褪掉了長長的睡裙,露出精致白皙的身體。
她媚眼如絲,瑩瑩繞繞的低語:“誌庸,我好想你。”
唐誌庸終於忍不住,一下子按住了胡如玉,胡如玉咯咯笑,扭著身子往他懷裏鑽,低吟淺唱。
房間內的氣溫越發的升高,一室春意盎然。
唐誌庸箭在弦上,拉扯自己的衣服。胡如玉也控製不住自己,幫著他。
兩個人都迫不及待等待下一刻。
“咚咚咚,先生,二太太,醫院來電話了。”
門口的婆子聲音很平靜,隻是這聲音卻仿佛是一盆冷水,一下子從頭澆下。
唐誌庸恨恨的捶了一下床鋪。
婆子繼續:“先生,醫院電話很急。”
胡如玉抓住了唐誌庸,低聲:“別走……”
唐誌庸深深喘息,推開了胡如玉:“我去去就來!”
他不管不顧的來到桌前灌了一杯冷水,並沒有好很多,可是敲門聲又第三次傳來。
“先生……”
“砰!”唐誌庸的水杯直接砸在了門上:“聽到了,催命嗎!來了!”
他呼啦一下拉開門,第幾次了?
唐士傑這個混蛋!
深夜醫院的走廊裏格外的安靜,唐誌庸匆匆趕來,臉上餘怒未消,他咚咚上樓,正要往四樓去,看到提著水壺的唐太太迎麵而來。
唐太太詫異的看他,隨即溫柔道:“士傑又找你了?”
唐誌庸拳頭攥的緊緊的,想要平複心情,卻是不能的,最後千言萬語化為一句話:“這個混蛋!”
唐太太體貼:“你也抽空睡一會兒,如此身體哪裏受得了?”
唐誌庸僵硬點頭,交代:“好好照顧阿呦。”
話音剛落,聽到樓上傳來尖叫,他深深喘息:“我去看看!”
匆匆離開!
唐太太看著他的背影,慢悠悠的回到房間。
唐嬌輕聲問道:“父親過來了?”
唐太太難掩麵上的笑意:“來了。”
唐嬌乖巧的躺好,同情的語氣:“好慘哦,堂哥怎麼能這麼折騰父親呢!”
唐太太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捏捏她的小鼻子,說道:“你個調皮鬼。”
唐嬌撒嬌的靠在唐太太的懷中,說道:“我要和娘親一起睡。有鬼,我怕呢!”
唐太太笑意更深,“好好好,可不是有鬼,是小機靈鬼。”
唐嬌摟住唐太太的腰,開心了。
***
唐嬌因著前幾日被“傷害”了,內心受傷,幾日也不來看唐士傑。
她晚上裝耗子,白天補覺,真是覺得醫院是最讓人舒服的地方。
隻是,好景不長,她到底是要出院的。
小姑娘穿著夾棉軍綠小馬褲,長長的小靴子,一身白色的襯衫外麵搭著皮夾克。
十分的酷炫狂霸拽!
隻是不管如何打扮,那帶著明媚笑意的臉蛋兒與小小的梨渦兒都是出賣了她本身是個小甜甜的事實。
唐嬌要出院了,總算是來看唐士傑,她提了好些吃食,隻是看到唐士傑倒是嚇了一跳的樣子。
她指著唐士傑道:“你你你,堂哥,你怎麼造成這個樣子?”
唐士傑怏怏的抬頭掃了一眼唐嬌,他沒什麼精神,頭發亂糟糟的豎著,帶著幾分油膩,胡子拉碴,大大的黑眼圈跟當年她當年看過的熊貓似的。
不過這貨可沒有熊貓可愛一分的。
唐士傑連和唐嬌鬧脾氣的力氣都沒有,頹廢的擺擺手:“你出院了?”
語氣裏帶著幾分羨慕。
唐嬌坐在床邊兒,意味深長的說道:“堂哥,我知道你因為罵我的事情內疚,但是你也不能這麼折騰自己啊!你看看你都給自己都折騰成什麼樣了。”
唐士傑好懸一口血噴出來,他盯唐嬌,“我隻是失眠。”
唐嬌溫柔的笑,拍著他的手臂,認真:“別瞞我了,我知道你是好心。”
一臉的感動,轉頭與唐老太太說:“祖母,我看堂哥印堂發黑,該不會是被什麼纏上了吧?”
這樣一說,嚇的老太太啊了一聲,連道阿彌陀佛。
原本還不覺得,嬌嬌這樣一說,竟是覺得果然有些!
唐嬌循循善誘道:“可是之前堂哥還好好的啊,這失眠是從什麼開始的?那日發生什麼事兒了?原本都好端端的,是不是有人帶了什麼不好的東西過來啊?這裏可是醫院,不幹淨的東西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