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真的要死了。安鈴鐺眼中閃過一絲寂落,隨即閉上雙眼。
噗,一道血柱衝天,一顆圓圓的頭顱飛出幾丈高方才落地,在地上如同一顆皮球一樣滾動數米遠,滾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道一尺寬血線。
呯,雙手無力的垂下,沒有了頭顱的屍體直直的倒在逸塵麵前,鮮血濺了逸塵一身。
“真是遺憾。”逸塵雙手合攏,向著安鈴鐺的屍體深深的鞠了一躬。以往的嬉笑之色消失,留下的是沉重還有愧疚“可敬的對手,逸塵任務在身,真是萬分抱歉。”逸塵淡淡道。
話音一落逸塵掏出一塊金絲手帕,小心翼翼的將短劍包好,也不擦拭劍上的鮮血。包好後,朝著大門口走去。邊走邊道:“今天最終還是殺人了,也罷,去看看東風那小子吧。”
“倒也還有點人性呢。”一聲調笑傳到了逸塵耳朵裏。逸塵聽後臉蛋微紅,突然想到什麼,猛的朝後看去。
原本躺在樹下的肖荹婝消失了?
不好,逸塵暗道一聲。隻見一道紅影閃過。逸塵來不及反應,隻能側身閃躲。
噗,逸塵左肩綻開一朵血花。這時逸塵才發現來人。那是一名俊美到妖豔的男子,紅色的長衫,紅色的長發直披到腰間。一把覆蓋淡紅色火紋的彎刃劍拿在手中,劍身彎曲,像刀,不過卻是雙麵開刃。
此人便是夜染。一名身穿淡紅色勁裝的少女緩緩走到他旁邊站立,臉上不喜不悲,這不正是被割去頭顱的安鈴鐺麼。
又著了人家的道了。逸塵不由得苦笑著。
既然夜染出現在此,那夜染那邊的戰鬥.....
雲渙宗宗門內,還是那條巷子,
此時整個小巷都覆蓋著森森冷冷的冰屑,遠遠看去就像是刷上了一層白漆。
“呯!”景東風抖抖衣袍,將衣袍和手中的冰屑抖落。微微發紅的手不停地顫抖著。
景東風麵前,戰不退一身重甲,上覆蓋著獸皮和白色絨毛,脖子像是圍了一條厚實的狐皮圍巾,狐尾一般的絨毛直垂道腰間。此時戰不退兩手閃耀著白光,一把北方玄武門製式劍被冰晶包裹,在陽光的反射下透著漂亮的光芒。
戰不退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地上都會冒冰晶鋪蓋在地上。長劍指向景東風,上透出森白寒氣。
“我討厭別人用劍指著我。”景東風冷聲道。隨即話鋒一轉:“今天真算是栽了,沒想到你還真是能忍,偏偏道我快要殺掉他的時候才出現。罡氣也差不多用光了,這次就不陪你玩了。”說著景東風背後突然張開一道空間將他吸入了進去。
戰不退見狀,哪會放他離開,隻見在空間將要閉合時,空間夾縫兩邊竟然生出了冰屑,冰屑上的森森寒氣映入景東風眼簾。冰屑迅速的蔓延開來阻擋著空間的閉合。
喝,景東風大喝一聲,將兩邊阻擋空間愈合的冰屑震碎,最終空間還是關閉了。戰不退一劍刺空,這剩下那些冰屑,在空間閉合後無力的掉落在地上。
如果真武在這裏一定會驚訝的,連空間都能凍住,這便是戰不退的真正實力,強橫如斯。
戰不退一直沒動,好像並不把景東風的離去放在心上一樣。“看來,我不如他。”戰不退淡淡道。隻見一道血箭從戰不退口中噴出。戰不退身體微微顫抖著。
在戰不退背後,一塊冰晶將背後包裹著,裏麵的鮮血流動就像是玻璃杯中的紅酒在晃動一般。戰不退的背後竟然缺了一塊。傷口深可見骨,並且範圍也很寬,寬達四寸,一直用冰封住也不是權宜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