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翻了個白眼:“你發毒誓是你的事情,我為什麼要等著你?我娘說南越的優秀男兒多的是,我為什麼要等你?”
衛琮曦“…”
這是惱羞成怒了。
“我不管,不等我,將來你嫁給誰我就殺了誰,我不介意娶寡婦。”
施落“…”
她冷哼一聲,正要走,衛琮曦一把拽住她:“我說真的,你這輩子隻能和我綁在一起,等我好不好?“
施落心跳不止,她感覺自己小腹又開始撕裂都疼,她極力的忍著,最後點點頭:“好!”
說完,一頭栽倒,暈了過去。
衛琮曦急忙抱著她翻牆去找蕭老頭,這一幕卻正好被門口的鍾秀靈看到了。
鍾秀靈的名聲壞透了,之前都婚事也毀了,她本來和劉黑子商量著怎麼對付施落,可是劉黑子卻失蹤了很多天了,她覺得劉黑子可能出事了。
張寡婦昨天剛剛和李氏吵了一架,老鍾老早就把那個女人接來了,張寡婦不是個省油的燈,她那個兒子更是個無賴,看鍾秀靈的眼神總是色咪咪的,鍾秀靈對他十分反感。
她今天就想來施落這裏探口風,誰知道看到衛琮曦抱著施落,腳尖一點,翻牆過去了隔壁。
她攥緊了拳頭,心中怒火中燒。
憑什麼她這麼慘,而施落這麼命好,從前她還覺得衛琮曦是個殘廢,她多少能平衡一點,如今衛琮曦腿好了,鍾秀靈嫉妒的發狂。
她回到家,她的房間從最好的正房搬到了旁邊的東屋,正屋給了張寡婦住。
鍾秀靈也鬧過吵過,換來了老鍾兩巴掌,她就知道完了,她這個爹都心眼完全偏到了張寡婦那裏了。
李氏入冬身體本來就不好,加上成天被張寡婦氣,看著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鍾秀靈回到自己屋子,坐了一會兒,就去了李氏的屋子。
她必須要想辦法離開這裏了,昨天老鍾已經說過要把她許配給一個四十多歲的鰥夫,鍾秀靈當時就大鬧了一場,覺得活著沒指望了,可是今天她看到施落,就覺得又有了鬥誌。
與其耗死在這裏,嫁給一個老男人,她不如去拚一把。
李氏咳嗽了幾聲,短短幾個月,她形容枯槁,臉色蠟黃,人也瘦了不少,看著就不中用了。
“娘!”鍾秀靈走過來。
李氏強忍著咳嗽:“秀靈,來娘這裏。”
鍾秀靈走過去,看著自己娘這個樣子,她心裏也難受,她覺得這一切都是施落害的。
李氏抓著她的手道:“娘已經知道了,你爹就是個畜牲,聽信張寡婦的話將你許配給了那個鰥夫,那個人不是個好東西,他都上一任老婆就是被他活活打死了。”
鍾秀靈眼眶紅了:“娘,我死也不嫁!”
李氏摸摸她的頭:“你爹是指望不上了…”
她從旁邊的枕頭下摸出一封信,還有一隻銀簪子交給鍾秀靈。
“這是娘做丫鬟時,小姐賞的,娘寫了一封信給小姐,你拿著這些東西去找小姐,她會給你一條活路的。”
鍾秀靈本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如今李氏提前說了,她也忍不住落淚:“娘,我走了,你怎麼辦?”
李氏冷笑:“娘活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張寡婦娘不放在眼裏,你安心的走,娘不求你大富大貴,隻求你一生平安順遂,千萬不可再胡鬧了,嫁人都時候也要擦亮眼睛,千萬不要在找一個你爹這樣的人了。”
李氏絮絮叨叨的說著,鍾秀靈總感覺她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
“這些都是娘存的私房錢,你拿著!”
鍾秀靈接過,道:“娘,你放心,等我將來出息了,就接您到瀾京享清福。”
李氏欣慰道:“好,娘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