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畫進來時,就看見衛琮曦臉上那溫柔的笑意。
如畫愣了一下。
她這個旁觀者都能感受到衛琮曦的柔情。
“公子,您也去休息吧,奴婢守著就好了。”
如畫心細,她早就發現衛琮曦的手紅紅的,應該是以前長過凍瘡,如今複發了。
也是,這麼冷的天,在外麵凍了那麼久,能不複發麼。
“不用,我守著她,她醒了第一眼要看到我!“
如畫想說什麼,但是到底沒說。
她倒了茶水,準備了些點心就出去了。
半夜,施落發起了高燒,太醫看過後說是得了風寒,開了藥,囑咐用冷毛巾敷一敷。
衛琮曦擰了濕毛巾給施落敷好,因為沾了冷水的緣故,他的手紅的嚇人,如畫看不下去要幫忙,都被衛琮曦拒絕了。
如畫出來後,就看見小七還在院子裏。
“公主怎麼樣?”他問。
“發燒了。”如畫也是一臉擔憂。
小七點頭:“公子呢?”
“他沒事,不過他手上應該是長了凍瘡,回頭你給他買點藥。”
小七點頭:“前些年落下了不少毛病!”
如畫聽說過衛琮曦從前的事,怎麼說呢,她也理解了一點,為什麼公主要對他那麼好。
“院子裏涼,你到廂房去吧。”如畫說。
小七點點頭。
如畫轉身走了。
小七看著她的背影笑了,這南越的女人怎麼都這麼心軟呢。
這點冷風對他來說還算不了什麼,何況他還有很多事要辦呢,哪裏能一直待在這。
施落一直昏睡了一天一夜,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她是渴醒的,一睜眼就看見衛琮曦靠著床邊睡了,他看著憔悴了,又瘦了,似乎是坐著的姿勢不舒服,他微微的皺眉。
施落不忍心打擾他,衛琮曦卻忽然睜開眼睛,一瞬間茫然後,恢複了清明。
“醒了!”衛琮曦開口,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
施落起身牽動了傷口,疼得到抽了一口冷氣。
衛琮曦把她扶起來:“你的腿沒斷,就是骨裂,不過不能吃力。”
施落點點頭,喝了水,把杯子遞給他,就看到了他手上的凍瘡。
施落皺眉:“這東西就好不了了。”
衛琮曦不在意:“沒事,又死不了人。”
“非得死了才算?”施落有點生氣道:“還有,你這兩天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怎麼又瘦了?”
衛琮曦氣笑了:“我都還沒說你,你就敢先發製人了?”
施落有點心虛,她想到自己昏迷前是和薛清初在一起的。
“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她狗腿道。
衛琮曦說:“少嬉皮笑臉的,也真是服了你,泡個溫泉能差點把自己泡死”
施落低頭,很快又抬頭:“人抓到了嗎?”
衛琮曦點頭:“查到是誰了,不過沒抓。”
施落皺眉:”是誰?”
“是施府的人,具體是誰,慕容迪不說,他說他要好好玩玩,就是那個人,找到了安平郡主,說你手臂上若是有胎記就是死去的施落,於是安平郡主派了人,想看你的手臂。”衛琮曦說。
施落在想施府是誰要害她?她能想到的就是兩個人。
一個施婉,畢竟她和施婉雖然沒有不共戴天的仇,可是施婉就是看她不順眼。而另一個就是大夫人了,林氏和她是因為林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