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回來的有些晚,廚房那邊以為他不回來了就沒給他做飯,於是他就來了施落這邊。
他來的時候,衛琮曦剛走。
聽說他來了,施落讓他進來了。
“有什麼吃的?”蕭墨裹著一身寒意,因為剛從外麵回來,他的臉凍的有點紅,氣質倒是有些清冷了。
“熬了羊肉湯,還有蔥花餅。”施落說著讓如畫去準備。
蕭墨洗了手,因為要拿蔥花餅,他將過袖子卷起來一些,施落就看見他左手的手臂上,全是用刀子劃過的痕跡,這種痕跡不像是別人傷的,隻有可能是他自己。
但是刀痕有些淺,也不是割脈,唯一的可能就是蕭墨自殘。
施落深深的看了蕭墨一眼,蕭墨應該注意到了,他邊吃邊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施落被抓包多少有點尷尬。
“我沒多想。”
蕭墨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笑什麼,施落也不在說話。
蕭墨將剩下的都吃了,顯然是真的餓狠了。
吃完後,他喝了一杯茶,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施落看了看外麵的天,天色已經晚了,就算是兄妹,這麼和妹妹待在一間房裏也不合適。
好在蕭墨最後還是站起來道:“我走了,要出去一兩天,你照顧好自己,外麵侍衛都留給你了。”
“嗯!”
施落說完,蕭墨也沒有多停留,轉身走了。
施落重重的鬆了口氣,看了看外麵漆黑的夜色,她覺得這樣的夜色下,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她不知道的。
…
翌日,天氣晴朗,空氣清冷。
白修遠到周府的時候,也才剛剛過了早膳的時間。
周家人對他很熟悉,說了來意後便將他帶了進去。
白修遠進了院子,這裏還是周思懿從前住的,本來他娶親,周府給他分配新院子,可是後來出了事,那個院子就封了起來,周思懿估計這輩子都不想在進那個院子了。
他來的時候,周思懿在用早膳,桌上擺著包子白粥以及一碟小菜。
“坐!”
周思懿指了指自己對麵的座位。
白修遠坐下,他看了周思懿一眼,忍不住心驚,周思懿這個人其實很驕傲,可是施婉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短短的幾天,他瘦了一大圈,下巴越發尖,臉上幾乎沒什麼肉,臉色很蒼白,精神頭看著就不好。
“你吃過了嗎?”
周思懿問。
“吃了。”
於是兩個人不在說話,等周思懿吃過飯,兩個人才擺了茶水。
白修遠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該想開些才是。”
周思懿點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你來有什麼事嗎?”
白修遠道:“天香樓應該有地窖吧?不知道有沒有新鮮的葡萄。”
周思懿抬了抬眼皮,微微的咳嗽了一聲:“有,你要做什麼?”
“我有用處。”
周思懿沉默道:“我帶你去取。”
“你派個人跟我去就好了,你這身體…”
周思懿擺擺手:“沒事,我就是急火攻心,又染了風寒,修養兩日也就好了。”
白修遠拗不過他,隻好等他穿好衣服,兩個人一起往天香樓的地窖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