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研也沒說什麼,話說的差不多了,兩個人就沒理由再惡心彼此了,李如研告辭,施落把她送到門口。
回來後,施落直接去了蕭墨的院子。
蕭墨剛剛睡醒,施落來的時候他在一個人下棋。
施落把帖子放在桌上道:“李如研送來的,說是德寧長公主的帖子,邀我們一起賞雪。”
蕭墨拿起來看了一下,時間就是三日後。
三日,他的傷肯定好不了,也不能顛簸,但是德寧長公主邀請,很難說是不是皇帝的意思。
“我去不了。”蕭墨說。
施落當然知道:“我們得想個法子。”
蕭墨搖頭:“不用,我不想去就不去,一個德寧長公主而已,就是皇帝來了我不想去就不去。”
施落一怔,還可以這樣的嗎?
“那我能不能…“施落還沒說完,蕭墨就道:“不能。”
施落皺眉:“為什麼你能不去,我就不能?”
蕭墨笑了下:“這還用問?南越府裏就我們兩個,我都不去了,你當然要代表一下來,何況,你們女人沒事不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你不去不行,我就不同了,我就男人,我年底事情多的很。”
施落的眉毛幾乎擰成個疙瘩,看了蕭墨幾眼,起身氣呼呼的走了。
她走後,淩雲道:“主子,公主殿下好像生氣了。”
“我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蕭墨幽幽的說。
淩雲總覺得哪裏不對,又道:“您受傷的時候多虧了公主殿下。”
蕭墨拿了顆棋子看著棋盤道:“她照顧我,是因為我是南越五皇子,她的五哥,不然,她會在乎我的死活?”
若他還是莫星舒,她怕是巴不得他死了。
淩雲卻聽不明白,公主殿下有什麼問題?沒毛病啊?若你不是她五哥和她沒關係,她當然不會照顧你了。
淩雲想不明白,但是沒敢多問。
蕭墨沉了沉眼睛:“你下去吧。”
淩雲退下,蕭墨的手指死死的捏著一顆棋子,直到棋子成了粉末。
他用帕子擦了擦手,臉色越發陰沉。
他不把她趕走做什麼?再看著她在他眼前晃,他就要發瘋了。
蕭墨真的無比痛恨南越五皇子這個身份,如果他不是南越五皇子,他就不是她五哥,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她帶走了。
蕭墨長舒了口氣,傷口還是隱隱作痛,可是他一點都不在乎,沒有什麼比他的心更痛了。
他看著窗戶出神,良久他忽然笑了,遲早有一天…
…
施落被蕭墨氣飽了,早知道讓他死了算了。
她看著桌上的帖子心煩意亂,最後決定去赴宴。
蕭墨說的沒錯,她雖然是南越公主,可是德寧長公主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至於蕭墨,他會那麼說,應該就有了對策,她不用擔心。
三天很快到了,去之前施落特地和蕭墨打了個招呼,蕭墨也沒有說什麼。
施落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往城外走,因為不認識路,一出城邊便有長公主家的家奴來接。
馬車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
公主的莊子在山腳下,說是莊子其實也算是公主的行宮的,畢竟德寧長公主一年四季,大部分時間是待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