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薛清初並不知道,他現在在兵部任職,今天正好休沐,他便想著和蘇安還有鄭大公子去喝酒,可是剛剛到了鄭家,他就覺得氣氛不對,鄭大公子陰沉著一張臉,正焦急的往裏看。
薛清初狐疑:“這是怎麼了?”
鄭大公子有口難言,猶豫了下,想著不是什麼丟人事也就說了。
“蘇安來跟我爹提親了。”
薛清初不意外,雖然見麵的次數不多,蘇安也沒有什麼表示,可是鄭小姐看蘇安的眼神那明顯是有事的,這一點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薛清初早就看出來了,不僅如此,他甚至覺得南越公主和蘇安也是認識的,隻是這些事不幹他的事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鄭大公子見他不意外,不由道:“你知道?”
薛清初搖頭:“隻是之前覺得令妹對蘇安有意罷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蘇安敢來鄭家提親,而且還這麼明目張膽的直接見了鄭尚書,那可朝中的一品大員,一般人見了,連話恐怕都不敢說了。
“虧我還拿他當好朋友,原來他是覬覦我妹妹,簡直可惡。”
鄭大公子憤憤道。
薛清初看著他,不解道:“你覺得蘇安不好嗎?他是皇上親點的探花,前途不可限量。”
鄭大公子道:“一個沒有家世的人,如何能在朝堂上站穩腳跟?”
薛清初搖頭:“這你就看錯了,再說你哪裏看出蘇安沒有家世了,從他的穿著用度來看,他可不比你我差。”
鄭大公子點頭:“你這麼說倒是有幾分道理,可是誰知道他不是打腫臉充胖子?”
薛清初笑了:“舒文這話說差了,別人或許是,可是蘇安不是,沒來瀾京之前蘇安是在江州的,江州富庶,隨便一個人拿出來就被瀾京的富貴人家富裕了。”
鄭大公子讚同,覺得薛清初有道理,他之所以生氣,一是因為蘇安沒有告訴他這件事,他覺得他被欺騙了,二來是擔心蘇安是個窮書生,就算是現在做了官,可是若是沒有人提拔,也得不到重用,他擔心妹妹嫁過去受窮,比不得嫁給高湛世子顯赫,如今聽薛清初這麼一說,他倒是沒有之前生氣了。
薛清初又說:“再說了,蘇安無父無母,也沒有小妾通房之類的,鄭小姐嫁給他不會有婆媳矛盾,府中也清靜的很,可是高湛世子就不同了,先不說長公主是多麼厲害的人物,光是他府中的小妾通房們,就夠鄭小姐煩心了,再說了,你說蘇安朝中沒有人提拔,他娶了鄭小姐,不是有嶽父提拔了嗎?而且他無父無母的,嶽父不就是和他的親生父親一般了?”
鄭大公子簡直茅塞頓開:“薛兄說的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這麼多?”
薛清初笑笑。
鄭大公子道:“我現在就去跟我爹說。”
薛清初拉住他:“你以為你爹想不到還是蘇安不會說這些話?”
鄭大公子一愣,隨即站著沒動,既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為什麼感覺自己就這麼傻呢?
鄭大公子尷尬的笑笑。
薛清初道:“既然府中有事,我先告辭了。”
鄭大公子點頭,薛清初待下去確實不合適,於是便讓他走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鄭尚書的書房門開了,和鄭大公子想的不一樣,他以為他爹還是很生氣,沒想到他爹很客氣的把蘇安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