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這輩子第一次被人說苟且。
可是禦史就跟瘋了一樣,不僅說他,還說長公主養麵首,有辱皇室,令皇家丟臉,完全不顧及他們是皇親國戚。
本來皇帝認為不是多大的事情,可是禦史這麼一說,皇帝想到長公主養的麵首,就覺得一陣陣反感,便沒了賜婚的意思,還斥責了長公主,至於高湛,皇帝讓他準備婚事,間接的停掉了他手上的活。
高湛大怒,可是無可奈何,偏偏他還要娶鄭心儀。
高湛冷靜下來後,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他咽不下這口氣,等查出是誰,他一定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人。
高湛這邊自然是怒氣未消,鄭家這邊也不太平。
鄭心儀跪在地上,她因為落水有些著涼,如今臉色發紅,顯然是發燒了。
鄭尚書看著地上的鄭心儀,覺得這輩子他的老臉都丟盡了,今天上朝的時候,他的政敵都在似笑非笑的恭喜他,說他教育有方,才教出這麼好的女兒來,能這麼快就攀上這麼好的親事,還說鄭心儀有魄力,畢竟,長公主開始是對鄭大小姐有意思的,如今,鄭心儀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總讓人感覺她是在覬覦自己的姐夫一樣。
鄭尚書憋了一早上的怒氣,回來就找來了鄭心儀,知道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鄭尚書都氣笑了,這麼下作的手段,還真是能想的出來。
鄭夫人是不太滿意高湛,可是高湛這邊其實也算是一門體麵的婚事,隻是如今女兒的事情被爆出來,這樣味道就變了,鄭心儀會被整個瀾京的貴族小姐們看不起。
“老爺,心儀也是受害者,她現在病著,等她好了在說也不遲啊。”
鄭夫人淚眼盈盈。
鄭尚書不是傻瓜,不會因為鄭夫人這個半老徐娘哭幾聲就影響他的判斷,他冷笑:“鄭心儀,你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心儀也沒想到本來應該是鄭佳念的事情,怎麼就成了她?她側頭看了一眼鄭夫人,鄭夫人給她使了個顏色,鄭心儀定了定心神道:“爹,這是有人害女兒,您要給女兒做主啊。”
鄭尚書自然看到了她們母女的互動,他倒是要看看這對母女是要攀扯誰,鄭尚書冷笑:“說。”
鄭心儀這才道:“女兒本來和姐姐一起的,可是姐姐沒上船,女兒擔心姐姐,便回去尋找,誰知道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掉進了湖裏,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高湛世子……”
她的話半真半假,自然不能把她想害鄭佳念的事情說出來,不過她倒黴,也要把鄭佳念拉下水才是。
鄭夫人鬆了口氣,鄭心儀說的就是鄭尚書去查也不會查到什麼。
鄭夫人道:“老爺,心儀說的沒錯,她就是再傻也不會用這種方法啊,何況她又不喜歡高湛世子,怎麼會用這種方法,倒是大小姐,她們姐妹兩個一起走的,她為什麼當時不在島上,大小姐和高湛世子還一直都有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