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在抬頭時，蕭墨收了自己的情緒。
“為什麼覺得我有病？”
施落道：“我剛剛說了那麼多，你沒有半點被觸動，無論是提到蘇禾莞還是母後，太子他們，你都沒有特別的觸動，你根本不在乎她們，你有的隻是憤怒。”
“就憑這些？”蕭墨問。
施落道：“最關鍵的是你和鍾歲言的做事風格，你想想，這世間男女那麼多，誰像你們父子這種做事的？這種行為就是瘋子。”
說起瘋子，施落還想到了軒轅璟，不過軒轅璟和他們不一樣，軒轅璟是真的有些瘋瘋癲癲的，和蕭墨，鍾歲言完全不一樣。
她抬頭看了蕭墨一眼，蕭墨已經冷靜下來，他摸了摸自己還發疼的臉：“怎麼？想殺了我？”
施落搖頭：“雖然你對母後沒什麼感情，但是母後顯然是在乎你的，我答應她救你，不過，你這病要治。”
她頓了一下：“你當初吃寒食散也是因為這個？”
蕭墨點頭：“不然呢，李太醫可是我的人。”
施落一怔：“那個死了的李太醫？”
李太醫是蕭墨的人！
施落好像抓住了什麼，可是又想不起來。
蕭墨點頭：“不過後來被我殺了，你說的沒錯，我是有病，我吃寒食散也隻是想感受一點別人都擁有的感情，可惜效果不太好，隻有你，能讓我能有那種感覺。”
蕭墨在她對麵坐下，趴在桌子上看著她，他沒了剛剛的戾氣，忽然變得平靜，他看著施落笑：“施落，你果然是最懂我的人，在你麵前，我終於不用再裝了。”
施落“……”
施落看了他一眼：“莫星舒才是你最真實的一麵。”
蕭墨很愉快的笑了：“是啊，不然你以為我喜歡做南越的五皇子嗎？多無聊啊。”
施落：“……”
“……”
從刑部大牢出來，施落看到外麵的衛琮曦，才覺得鬆了一口氣，她也不管有沒有人就撲進衛琮曦懷裏。
衛琮曦拍拍她的後背：“怎麼了嗎？”
施落舒了口氣道：“車上說。”
兩個人上了馬車，施落才道：“還記得莫星舒嗎？”
衛琮曦皺眉：“蕭墨的化名嗎？”
施落點頭：“他叫莫星舒時候才是他正常的樣子，而蕭墨隻是他裝出來的模樣。”
衛琮曦被她說迷糊了。
施落道：“我的意思說，蕭墨有病，他和鍾歲言一樣都有很嚴重的精神心理疾病，他們都有反社會人格。”
衛琮曦“……”
衛琮曦給她倒了一杯水，施落喝了水才說：“病有很多種，身體的是一種，心理上也有一種，有一鍾人天生就對社會，對他人仇視，冷酷，缺乏同情心，缺乏悔改心，缺乏羞愧心，也沒有責任心……”
施落見衛琮曦還是一臉的迷茫，施落又說：“比如在路上，我們看到一個快餓死的人，會產生同情心，會覺得這個人很可憐，而蕭墨和鍾歲言他們都不會有這種感情，在他們眼裏那些人和普通的動物，或者和桌椅板凳沒有區別，我的意思是說他們沒有辦法感受到任何情感，甚至殺了人也不會有任何內疚感。”
施落還要解釋，衛琮曦皺眉：“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說他們沒有感情？”
施落：“差不多，不過蕭墨比鍾歲言要好一點。”
鍾歲言那是真變態。
施落現在想想，她當年真是命大，在深山老林中救了蕭墨，沒被蕭墨殺了，她要感謝蕭墨對她的感情與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