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琮曦沒出什麼幺蛾子,乖乖的泡了澡。
施落坐在他邊上,邊吃水果邊問:“每天你去找鍾歲言說什麼?”
衛琮曦道:“畫畫。”
施落一怔:“你們三個?”
衛琮曦點頭:“有時候也下棋,反正他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這是為什麼?”施落不太理解。
而且,這三個人的組合,怎麼想怎麼奇怪。
衛琮曦道:“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也說了鍾歲言很聰明,我總要知道他是什麼人,在想什麼,才能對症下藥,而且說不定能從他話裏套出點什麼來。”
施落覺得有道理:“有什麼發現嗎?”
衛琮曦將鍾歲言牢房裏的擺設什麼的都說了。
施落:“他有強迫症和潔癖。”
衛琮曦不解。
“潔癖你也看見了,鍾歲言很愛幹淨,他這種愛幹淨已經達到了病態的程度,那天他來洗了好幾次手,而且衣服也幹淨的很,不允許有一點灰塵,至於強迫症……”
施落指了指桌子道:“你看桌上的東西,我們正常人隨意的擺放不覺得有什麼,但是鍾歲言不行,必須擺的整整齊齊,分毫不差,否則他會覺得很不舒服。”
衛琮曦皺眉:“這是什麼鬼毛病?”
施落道:“好在這些毛病蘇墨沒有,他隻是輕微一點點潔癖,完全可以接受。”
這算是個好消息。
施落又道:“其實不少人都會這樣,但是鍾歲言的卻是十分嚴重的,而且他被關了這麼多年,心理說不定成了什麼樣子,你一定要小心。”
衛琮曦點點頭。
“我倒是有個主意對付他。”施落忽然說。
…
翌日。
衛琮曦便去了刑部大牢。
鍾歲言剛醒,和施落說的一樣,他起床的第一件是就是收拾自己收拾房間,然後將屋子裏的東西全部擺的整整齊齊分毫不差,這才滿意的坐下來。
不光是衛琮曦,就連隔壁牢房的蘇墨都替他累的慌。
衛琮曦看了蘇墨一眼,見他隻是收拾了自己,就坐在那裏了。
“今天帶了什麼來?”鍾歲言問。
衛琮曦說:“油條,點心,還有米粥。”
衛琮曦把東西放在桌上。
鍾歲言道:“你以為做這些我就會感動?”
衛琮曦笑了下沒說話。
感不感動不知道,不過一會兒看你敢不敢動了。
蘇墨冷眼看著,他知道衛琮曦才沒有那麼好心。
果然,鍾歲言看到食物的一刻,臉色微微變了。
衛琮曦帶的油條沒有一根是完整的,長的長,短的短,粗細也不同,亂糟糟的放在盤子裏,看著就不舒服。
鍾歲言沒了興趣,又去看點心。
點心就裝了六個,每個上麵都有字。
前三個是“萬事如”後三個是“心想事”,都缺了最後一個字。
蘇墨走過來,看了一眼,他沒覺得有什麼,拿著油條和點心吃了。
鍾歲言總算是舒服了一點,他端起米粥要喝,衛琮曦忽然晃了一下桌子,幾滴米粥灑在鍾歲言的衣服上。
鍾歲言騰的站了起來,臉色十分不好。
衛琮曦很沒有誠意的道歉:“不好意思,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