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往門口看去,來的人正是太子蕭鈺。
鍾歲言上下看了蕭鈺一眼才道:“你的長相真的很不討喜。”
太子和蕭慎長得很像,鍾歲言對他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太子並不介意,他看了蘇墨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鍾歲言問:“蕭慎死了沒有?”
太子臉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緒來:“太醫說父皇身體不好,加上昨晚氣急攻心,情況很危險。”
聽到蕭慎病了,鍾歲言的笑不由的放大了幾分:“所以你來做什麼?”
太子道:“剛剛蕭戰已經招供,當年的事情是他策劃的,鍾先生您是無罪的。”
鍾歲言笑道:“所以呢?”
太子道:“鍾先生是無罪的,可是蘇墨劫獄可是大罪,按照南越的法律應該流放。”
鍾歲言沒說話。
太子又說:“我就不廢話了,我這裏有一道詔書,赦免蘇墨的罪,這裏是你們兩個人的身份文牒,隻要你治好父皇,我派人送你們出南越。”
鍾歲言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你比蕭慎聰明多了,與其救活他,不如乘此機會登基,對你對南越都是好事。”
太子不答反問:“鍾先生這是答應了?”
“答應,不過我有個條件,我要見蕭戰。”
“可以。”
太子從牢裏出來,門口衛琮曦走出來:“答應了?”
太子點頭:“答應了,我還需要做一些準備。”
衛琮曦道:“我先回去了。”
太子看了他一眼:“幸虧你不是我的敵人。”
“同樣的話送給你。”衛琮曦轉身離開。
太子走後,蘇墨看著鍾歲言問:“你昨天是故意刺激皇帝的?”
鍾歲言點頭:“我一進門就看出他身體有哪些毛病,所以我才會刺激他,他這病怎麼說呢,也不能說難治,不過蕭戰不在,其他太醫不敢下手,他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如今外麵怕是鬧翻了天,所以蕭鈺一定會來找我。”
鍾歲言拍拍蘇墨的肩膀:“準備一下,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施落來的時候才知道鍾歲言和蘇墨去了蕭老頭那裏,好在都在刑部,施落便也就過去了。
此時刑部大牢裏,蕭老頭受了重刑,躺在地上,加上牢房裏陰暗潮濕,他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師兄!”
鍾歲言隔著牢門輕聲叫了一聲,態度很是親昵,就像是真的把蕭老頭當成師兄一般。
正因為如此,才越發讓人覺得不安。
蕭老頭睜開眼睛,抬手擦了擦額前的鮮血才看清鍾歲言的臉。
蕭老頭掙紮著坐起來,這一動,扯著他渾身的傷口都疼,蕭老頭卻像是感覺不到一般,他看著鍾歲言,長發遮住了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鍾歲言對他的這個樣子十分滿意,他用手敲了敲鐵柵道:“師兄,我來看看你,真是風水輪流轉啊,想不到現在輪到我這樣看你啊。”
他看了一眼蕭老頭身上的傷口道:“是不是很疼啊,我覺得應該沒有我那一刀疼。”
蕭老頭道:“是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