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和犬戎呢?”
衛琮曦說:“南越亂了,對這些人都有好處。”
施落搖頭:“你好好說。”
衛琮曦道:“若是好好說的話,我覺得就是軒轅璨背後的聯合商會,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南越亂了,大周便會乘機出兵,若是大周再搞點事情出來,整個東洲大陸說不定也會亂,這對他們來說,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候,可這些都是我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恐怕蕭圖和張家就是這麼想的,他們覺得父皇和太子要除掉他們張家,與其要死,橫豎都是一刀,你說他們會怎麼做?”
施落也想到過這種可能:“可是張家人和梁王還在京都他們真的會造反麼?”
“暫時可能不會,但是隻要張家和梁王再出事,他們一定會。張家父子雖然打仗很在行,但是腦子好像不太好,對於這些事情,他們想不明白,一旦有人挑撥,必然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施落歎了口氣:“但願別再出事了。”
“你不討厭張家麼?”衛琮曦問。
施落搖頭:“我隻是不喜歡張雅,現在張雅已經受到了懲罰,我也看不慣淑妃的做法,可是對於張家怎麼說呢,他們既然已經決定交出兵權,說明他們是沒有造反的心,如今淑妃死了,他們才慌了,幾十年了,張勝和張廣在北邊駐守,保得南越的平安,有功且罪不至死。”
衛琮曦點點頭,張家很像當年的衛家,多少有些感觸。
施落說:“而且,南越一旦亂起來,說不定要死多少人受苦受罪都是老百姓。”
施落不願意看到那樣的場景。
“放心吧,隻要蕭圖不出事,張家父子就不會輕易造反。”
造反是大罪,要抄家滅門的,張家父子這些年雖然囂張了一點,但是正如施落說的,他們沒有造反的心,他們隻是有些私心,何況還是保衛了一方平安的將軍。
淑妃下葬後,蕭圖精神萎靡,他一直待在自己的府邸也不出門。
府裏的人也不敢惹他。
就在蕭圖又一次想要喝酒的時候,太子登門了。
蕭圖沒想到他會來,看到太子的臉,蕭圖眼底一片冰冷。
太子看著亂糟糟的屋子,滿地的酒瓶,還有頹廢的蕭圖。
看了一會兒,他才道:“為什麼喝這麼多的酒?”
蕭圖冷笑:“太子殿下明知故問。”
“你是淑妃的兒子,如今她死的不明不白,而你卻在這裏借酒澆愁?”
太子平淡的聲音傳來。
蕭圖臉上的冷意更甚:“少在這裏假惺惺的,你們是嫡子,所以從來瞧不起她,也瞧不起我,我和母妃在你們眼裏就是兩個跳梁小醜,如今好了,母妃死了,沒有人再礙著皇後的眼了,太子殿下今天來是看笑話的,還是來肅清我這個絆腳石的?”
蕭圖盯著太子,他現在什麼都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