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無奈:“這是給你自由,難道你要給我做一輩子侍衛?”
“這有什麼不行?”應寒反問。
施落“……”
“當然不行,你是秦王的兒子。”
應寒道:“我姓應,不姓李,我也沒打算姓李。”
他不打算認主歸宗,他對李家可沒有那麼深的感情。
“公主說的沒錯,如今你的仇已經報了,再做侍衛不合適。”衛琮曦忽然走到施落身邊。
應寒了他們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拿著賣身契走了。
…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施落問。
衛琮曦道:“遇到了蘇安和薛清初聊了幾句。”
“薛清初啊。”
說到他,施落不由的笑了:“說起來我和他還算是有緣分,當初在遠山鎮他遇到了刺殺,我救了他一命,後來在溫泉山莊,我遇到刺殺,他又救了我。”
衛琮曦眯了眯眼睛:“遠山鎮他遇到了刺殺?我怎麼不知道?”
施落確實沒說過,當年回去後,施落還沒顧上說,就遇到了梁可慧給衛琮曦獻殷勤,施落都要氣死了,哪裏顧得上說,不過這件事衛琮曦倒是知道一點,他問過欣兒,欣兒這個小丫頭,當時很怕他,他隨口一問,她就說了。
“當年刺殺他的是什麼人?他一個讀書人,會有人刺殺他?”
施落讚同:“我當時也覺得奇怪,而且他一個讀書人,受了刀傷,連眉頭也沒皺一下,真不像是一般的讀書人。”
“薛家是武將之家,這一點不奇怪,我奇怪的是刺殺他的人。”
衛琮曦沉了沉眼睛:“薛清初當時人在遠山鎮,在瀾京時也十分低調,會是什麼人居然跑到那種地方刺殺他?”
施落也讚成衛琮曦的觀點,她也覺得薛清初不簡單:“會不會他也是當年換嬰的一個人?”
衛琮曦道:“如果是,那聯合商會應該聯係他了,可是他的表現也不太像。”
兩個人沒有商量出個結果。3
薛清初請客的酒樓就定在八方酒樓,衛琮曦和蘇安到的時候他已經在了。
“這裏的鍋子很好。”
薛清初說。
蘇安嗬嗬一笑:“夏天吃鍋子?”
薛清初道:“這裏涼快,無妨。”
他要的是最貴的一個雅間,這裏放了冰。
自從知道硝石能做炸藥後,衛琮曦便很少賣冰了,他覺得那東西留著有大用。
所以瀾京冰塊價格又漲了起來。
蘇安和衛琮曦落座,三人都年輕,聊天一點都不尷尬,天南海北的,一句正經的都沒說。
酒過三巡,衛琮曦忽然問:“聽聞當初薛大人受傷,還是施落救的?”
蘇安有些詫異,這事他可不知道,施落咋就這麼能呢?
薛清初笑容不變:“是啊,說起來那時候還在遠山鎮,當初怎麼也沒想到尊夫人會是南越公主。”
蘇安更詫異,薛清初這都知道,他也挺能。
“不知道刺殺大人的是什麼人?”
衛琮曦隨口問。
薛清初道:“不過是些悍匪流寇罷了,當時看中了我身上的錢財。”
衛琮曦記得施落說過,追殺薛清初的是黑衣人,可不是什麼悍匪流寇之類的。
薛清初笑:“其實王爺不必把我當敵人,我和王爺不是敵人。”
衛琮曦可不這麼覺得。
蘇安也不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