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璨走後，軒轅楚辭的神色冷了下來，臉上的笑容褪去，就像是揭開了一張麵具換了另一張一般。
軒轅楚辭的暗衛從外麵走進來。
“大公子有什麼異常嗎？”軒轅楚辭問。
暗衛道：“大公子和蕭近月有過幾次來往，不過都是因為二公子的病。”
軒轅楚辭笑了，笑容卻不達眼底。
“阿璟的病早就有了定數，回天無力，這一點他清楚，周康都治不了的病，何況是鍾歲言？”
軒轅楚辭沉了沉眼睛：“這個蕭近月倒真是讓我好奇。”
暗衛道：“她的確很美…”
軒轅楚辭道：“美人有千千萬萬，能讓阿璨動心的，一定有特別之處。”
“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他一向驕傲，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女人。”
暗衛道：“要繼續盯著大公子嗎？”
“繼續。”
…
轉天，軒轅璨去了鎮上，鎮上有一家醫館，名為正德醫館，和鍾歲言那個醫館的名字一樣。
他進了醫館，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在翻撿藥材。
聽到腳步聲，老者抬頭，就看見了正要正門的軒轅璨。
“你怎麼來了？”周康問。
軒轅璨四處看了一眼，這個醫館和幾年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而周康看著卻是比幾年前更加的老了。
軒轅璨道：“我來告訴你一聲，蕭戰死了。”
周康的手一頓，歎了口氣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幾年前，齊少勤動的手，我下的命令。”
周康沒說話，半晌才問：“小鍾呢？”
“在大周，不過他這個人古怪，之前還問我，是誰指使蕭戰害他，我隨便說了個名字，沒多久那人就死了。”軒轅璨輕聲說著，
周康道：“小鍾倒是個人才，想必現在他的醫術要比我高了。”
“你是他師父，就算是他這幾十年再怎麼專營，到底是在牢裏過的，不會比您更厲害的。”
周康沉默半晌才說：“你來這裏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軒轅璨點頭：“他們都是你的徒弟，他們出事，我自然是要告訴你一聲的。”
“少勤呢？”
軒轅璨道：“他跑了，後來還會來暗算了阿璟，差點害死他，我不會讓他活太久。”
周康便不說話了，不過看著卻比從前的更加的蒼老了幾分。
就在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外麵進來一個女孩，看到軒轅璨，女孩的臉上瞬間掛了笑，就連聲音都多了幾分欣喜：“阿璨哥哥，你回來了。”
女孩叫周彩兒，是周康的孫女。
軒轅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隻是微微的點頭。
周彩兒卻像是沒注意到軒轅璨臉上的疏離一般，走到他身邊道：“阿璨哥哥，你怎麼走了這麼長時間啊，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軒轅璨沒有回答，周彩兒又問：“對了，阿璟呢？怎麼沒看到他。”
軒轅璨沒回答，隻是對周康道：“有話帶給鍾歲言嗎？”
周康頓了下，最後搖搖頭。
他是他們的師父，將他們養大，卻又害了他們，師徒的情義早就已經斷了，他此生都無顏再麵對他們了。
軒轅璨走了。
周彩兒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