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琮曦失笑,在施落的鼻子上輕輕的刮了一下:“我能憋什麼大招?你想多了。”
施落可不覺得自己想多了,無論在遠山鎮還是在別處的時候,衛琮曦表現出來的複仇欲望的是非常明顯的,可是如今他掌握了大周的權力,施落還以為他會做些什麼,但是現在看來,他太平靜了。
這本身就不正常。
那是血海深仇,衛琮曦在床上躺了三年,這樣的仇恨,不會這麼平靜,最起碼,現在老皇帝還活著。
衛琮曦不是個迷戀權勢的人,如果是,他當初就不會答應和南越合作了。
他不會因為自己是大周攝政王就放棄了複仇之路。
而且,施落覺得不隻是衛琮曦,還有身邊的很多人都透著說不出的古怪。
施落不是個自作聰明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既然衛琮曦不願意說,她也就不多問了。
“那塊石頭如何了?”衛琮曦忽然問。
施落將石頭拿出來:“光滑的像是鵝卵石了,很神奇。”
衛琮曦接過施落遞過來的石頭,那在燈光下細細的看了看,點點頭:“是很有特色。”
他想到了白修遠,總感覺那個人也在謀劃什麼。
不過衛琮曦沒說,既然白修遠不主動出現,他也不會主動提起來。
他看著施落,燈光下,她的皮膚被染了一層暖色,整個人看起來美麗又鮮活,她聰明,又有個性,這樣的女子,衛琮曦喜歡,很多人也喜歡,隻是,她現在是他的了。
衛琮曦每次看到白修遠,蘇墨他們求而不得的模樣,心裏其實暗爽的。
夫妻兩個看了半晌,研究了半晌,最後還是沒什麼結果。
施落也沒指望這石頭做什麼,至於之前一星兩命的那個命格傳言,隨著樂善的死也不了了之。
大周安定了一段時間,南越那邊也有了一個好消息,張家父子最後還是交出了兵權。
這件事拖了兩年,這兩年算是為蕭圖能夠站穩腳跟,也為了章張家能緩過氣爭取的。
淑妃一死,張家在皇宮中便沒人了,張家被打壓的沒了脾氣,蕭圖沒什麼成就,張家父子硬是拖了兩年,這兩年沒了母親的蕭圖成熟了很多,也進步了很多,如今在兵部任職,無論如何,在朝堂上算是有了話語權,張家父子知道,這是皇帝和太子給他們最大的容忍了,年前就很痛快的交了兵權,回了南越。
太子在國子監開設的新學,開始的時候是遭到了一些阻力,不過薑家這胳膊到底沒有大腿粗,鬧了半天沒什麼結果,還被太子狠狠的整治了一番,如今南越氣象一新,開始飛速的發展。
反觀大周還在內亂,衛琮曦就是大周的頭號大奸臣,他的存在是李氏一族的恥辱,也是那些老牌大臣們最痛恨的人。
如今大周也隻是維持表麵的平靜的罷了。
衛琮曦很有做奸臣的自覺,沒事就整點幺蛾子出來,不痛不癢的,就是讓人不舒服。
這種積怨慢慢的堆積起來,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爆發出來。
終於,這個時機來了。
晉王起兵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