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琮曦第二天才回來，神色間都是疲憊。
正好到了早膳的時間，現在吃早飯已經是一大桌子的人了。
小光很乖，自己吃了飯，欣兒便領著他去玩了。
他們走後，施落才問：“查到什麼了？”
衛琮曦臉色不太好的說：“樂善可能還活著。”
施落一怔：“你說什麼？”
衛琮曦道：“昨天我派人查了安王最近的行蹤，和你猜的一樣，當初去晉王府就是安王，小碧以為那個人隻有三十歲，所以誤導了我們。”
“後來，樂善走的那天，安王也派人出門了。我們後來找到的樂善的屍體已經被狼群啃食，看不出樣貌，所以當時南越那邊便認為是樂善無疑了。可昨天我們在城郊找到了一處安王的莊子，裏麵已經人去屋空，不過從裏麵的擺設什麼的看來，是住過一個女人的。”
施落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沒想到樂善居然沒死。
衛琮曦又說：“還有一件事。”
“什麼？”
衛琮曦坐在椅子上，有些無奈道：“安王是中毒死的，那毒藥和我放的可不是一種。”
施落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了。
衛琮曦解釋道：“聯合商會趕在我之前下手了，這是挑釁也是警告。”
警告衛琮曦不要得意忘形，就算是他再怎麼聰明厲害，還是逃脫不了聯合商會的掌控。
兩個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每一次他們以為掌握了真相的時候，聯合商會就會冒出來給他們當頭一棒，讓她們清醒。
施落甚至覺得，聯合商會讓人有種無處遁形的無力感。
有這種感覺的人不少。
遠在西南的晉王才聽到了周嬪死了的消息，盡管早就做好了準備，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生了，晉王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那是他的母妃，從小疼愛他的母親，居然就這麼死了。
晉王借酒澆愁，齊少勤從外麵進來，走到他身邊，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沒什麼誠意的說：“王爺，節哀順變。”
晉王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齊少勤又說：“王爺，想開點，我們都是聯合商會的棋子，棋子的命運都由商會掌控。”
晉王抬頭看著齊少勤：“你什麼意思？我母妃難道不是被如妃那個賤人害死的？”
他頓了下，冷聲道：“還有王皇後和衛琮曦……”
齊少勤把酒杯放下，道：“王爺，你還是不夠聰明，為什麼不是聯合商會殺的，想讓您失去理智？”
晉王冷笑：“你到底是哪一邊的？”
齊少勤道：“我是王爺的人，自然站在王爺這一邊了，王爺現在悲痛欲絕，難免想的不夠透徹，這麼說吧，若是衛琮曦想殺周嬪早就動手了，他不會等到現在，而王皇後的手段就比較簡單粗暴，不會設計這麼精密，至於如妃，現在她在後宮孤立無援，若是殺了周嬪娘娘，她就要一個人承受王皇後的怒火了，她沒有這麼傻。”
“所以，這一切是商會的可能性最大，他們的目的就是讓大周更亂，至於更亂之後做什麼，我暫時還不明白。”
晉王的理智慢慢恢複，臉色也越發的陰沉。
齊少勤看著晉王的的模樣，隱藏了眼底那一抹情緒。
……
同樣看不清商會要做什麼的還有軒轅璨，開始的時候，他和衛琮曦他們的看法一樣，覺得聯合商會是想讓大周或者東洲大陸亂起來，聯合商會再乘機出手，重現軒轅氏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