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對犬戎不了解,可聽到薛清初的話,還是十分吃驚。
薛清初卻不想繼續說下去,而是問:“你怎麼知道我和白修遠的事情?”
施落道:“你和白修遠關係好,之前又說出的我命格的事情,至於你說你能夜觀星象什麼的,我覺得那是鬼扯。對我的底細知道的這麼清楚,又賊心不死的除了白修遠沒別人了。”
薛清初愣了一下,無奈笑了:“小看我?我怎麼就不能夜觀星象看出點什麼?”
施落看了他一眼:“你是圓空的徒弟?”
薛清初“……”
他笑了:“這都知道?”
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施落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輪試探是不是成功了?
“這有什麼難的,你是薑大儒的關門弟子不假,可是薑大儒是讀書人,聲望那麼高,這個人還是比較重名利的,我們早就查了他,他不會夜觀星象,你不用狡辯,薑大儒曾經和南越的舒閣老在一起論過道,當時他對夜觀形象這玩意並不精通。”
薛清初詫異的抬頭:“你們早就查過我?”
“顯然查的不夠徹底,不然我也不會到今天這一步了。”
薛清初道:“圓空大師確實指點過我,不過跟大師比起來,我學到的隻是皮毛而已,我能知道你的事情,是大師說的,被我聽了去,加上後來白修遠的話,我才知道了真相。”
“之前那些一星兩命命格的傳言是你放出來的?”
薛清初滿眼欣賞的看著施落:“沒錯。”
施落看向他:“你想要幹什麼?”
薛清初收回目光,看著遠處蒼茫的大漠道:“我生下來就聰明,家世顯赫,還是薑大儒的關門弟子,卻隻能在在一個偏遠的村鎮做一個教書先生……”
他搖搖頭:“我是人,人都不能免俗。”
施落點點頭,半晌才說:“所以你和白修遠做了交易,犬戎土地貧瘠又連年戰亂你們很缺錢,而白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薛清初點頭:“是這樣沒錯。”
施落又道:“而且說不定還能用我跟衛琮曦換點什麼,至於薛姍姍,綁走她是因為她看到了你們,之前我還覺得是因為你們多少有點兄妹之情,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想要跟薛邵談談條件,眼看著大周亂了,南越也出兵了,犬戎不甘心久居大漠,是想在大周分一杯羹了。”
被說破了目的,薛清初並不惱,他如今再也不是那種翩翩公子的溫潤模樣,眉宇間多了幾分邪氣,這讓他看起來很有攻擊性。
“蕭近月,你真的很聰明,我喜歡聰明的女人。”
施落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薛清初隱藏的這麼深,若不是他現在承認了,她都不敢相信。
薛清初顯然心情不錯。
回到客棧,薛姍姍看到薛清初和施落,一副看奸夫淫婦的模樣。
施落都懶得搭理她,吃飯途中,薛姍姍道:“有些人就是不知廉恥,是個男人就要往上撲。”
施落抬頭看了她一眼:“你還喜歡白修遠嗎?”
她可記得她之前還要和白修遠私奔的。
薛姍姍臉色一變:“你說這些做什麼?”
施落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裏,便吃邊說:“你可別誤會,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我就想看看不久後,你見到他會不會不知道羞恥的往上撲。”
“你……”
薛姍姍氣結,忽然想到什麼:“你說我會見到白公子?”
施落點頭:“是啊,很快就能見到了。”
她沒想到,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薛姍姍還惦記白修遠,看來老白還真是她心底的一束白月光呢。
薛姍姍沒了胃口。
不過施落胃口很好,她知道衛琮曦一直派人盯著白修遠,隻要白修遠不見了,衛琮曦一定能知道。順著白修遠他就能想到薛清初,。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衛琮曦肯定能找到他,不過是費點時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