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了一天,回去的時候,因為官道狹窄,和一輛馬車撞到了一起。
施落一個踉蹌,頭撞在了馬車壁上,悶悶的疼。
小光因為在欣兒懷裏,沒有撞上,他玩鬧了一天,早就累了,馬車這麼撞,他就是動了動就又睡著了。
“你們沒事?”唐風問。
施落捂著頭:“沒事。”
疼是疼,卻是也沒什麼大事。
唐風跳下馬車,走到撞他們的那輛馬車跟前,怒道:“你們怎麼趕車的?”
馬車上下來一個人,問了他們的情況,得知沒事後,扔下兩張銀票準備揚長而去。
唐風抓住那人肩膀,將銀票放進那人的口袋道:“撞了人就道歉,我們不缺銀子。”
那人正要發脾氣,馬車裏的人卻說話了:“這位小哥,實在抱歉,是我們的不對。”
“公子,您怎麼能跟他們道歉?”
馬車裏的人道:“阿榮,我平日是怎麼說的,做錯了事情就要道歉。”
阿榮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道了歉。
施落他們也不會抓著不放,既然道歉了,就算了。
這本來是個很小的插曲,施落他們走後,馬車的車簾卻掀開一點,裏麵的男人看著施落他們的馬車道:“剛剛那個就是南越公主蕭近月。”
阿榮一怔,大驚:“那個女人?”
馬車裏的男人看了阿榮一眼道:“讓你平時多讀書,你不讀,如今看到如此美貌的佳人,卻隻能用“那個女人”形容?”
阿榮:“……”
再美也嫁人了啊,再說了,剛剛人家都沒下車,他們家公子是怎麼看到的?
馬車那人又說:“走吧,我們去平城看看,聽說衛琮曦出城去打犬戎了,衛蕭的兒子腦子和他一樣愚鈍。”
阿榮也不多說什麼,趕車走了。
……
唐風道:“公主,剛剛那輛馬車的人不一般,趕車的那個人是個高手,虎口處有老繭,是常年握兵器所致。”
施落坐在馬車上都快睡著了,忽然聽到他來了這麼一句,頓時精神了:“你說他們是軍人?”
唐風道:“十有八九。”
施落道:“派人跟著了嗎?”
唐風道:“藍宇跟上了。”
施落點點頭,衛琮曦不在平城,施落擔心會有犬戎的奸細混進來。
晚上,施落他們剛剛吃過晚飯,藍宇就回來了,看起來很挫敗的模樣,施落詫異的看著他。
藍宇道:“公主,我們跟著的那個人現在就在門口。”
“什麼?”
施落驚的站了起來。
藍宇道:“屬下無能,打不過他。”
這是藍宇一生中最屈辱的時刻,作為一個暗衛,他跟蹤居然被發現了,這還不算,那人製服他居然沒用五招。
藍宇可是西北訓練營的教官,最優秀暗衛,和人過招沒出五招。
藍宇覺得他都可以以死謝罪了。
施落倒是沒怪他,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世上有比藍宇武功高德人很多,這怪不得藍宇。
“不怪你,他有沒有說他是什麼人?”
藍宇搖頭:“他隻說姓薛。”
施落一愣,沒敢往那方麵想。
頓了一會兒,不隻是施落,唐風和藍宇都反應過來了。
藍宇傻乎乎的問了一句:“不會是他吧?”
施落對唐風道:“去請薛先生進來。”
唐風是跑著出去的。
很快,兩個人便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就是白天傲慢的阿榮。
另一個自然就是薛紹了。
不過薛紹和施落想象中不一樣,可以說,和所有人想象中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