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衛琮曦剛剛出門,客棧外麵就被人圍了起來。
太子示意衛琮曦先回去,他自己出麵。
官兵進了客棧,其中一個人指了指衛琮曦。
一個領頭的人道:“來人,把他抓起來。”
“我犯了什麼罪?”衛琮曦問。
領頭人冷笑:“我倒是要問問你,你把守備府的親兵弄到哪裏去了?”
衛琮曦道:“他們當街調戲我夫人,我正準備把他們送到官府,請守備大人定奪。”
“人呢?”
衛琮曦揮揮手,那人便把那些親兵扔了出來,領頭人一看到被打的豬頭一樣的幾個人,臉色陰沉:“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守備府的人。”
衛琮曦沒說話,眼睛卻瞟到外麵看熱鬧的人中有幾個人正注視著這裏的動靜。
那些官兵正要上來,周圍出現了幾個黑色的人影,守在了衛琮曦的周圍。
“大膽,太子殿下麵前,豈容爾等放肆?”一個侍衛大嗬一聲。
領頭人一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的看了衛琮曦一眼,剛剛他沒仔細看,如今看來,這人的氣度不凡,渾身上下帶著上位者的氣勢。
難道真是太子?
這人一時間犯難了。
衛琮曦短暫的愣神之後,也反應過來,端著架子怒道:“去把張守備叫來。”
領頭人便通知人匆匆的去了。
…
此時的張守備拿著一副字畫把玩鑒賞,外麵人便來報,說太子來了。
張守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報告的那人將詳細的經過講了。
張守備捋了捋胡須,才說:“我親自去看看。”
薛紹的事他聽說了,心中得意,覺得薛紹是在自己作死。
做皇帝的哪裏有不疑心的人,薛紹就算是握著兵權又怎麼樣?還不是被自己攥在手裏?隻要他不高興,參上薛紹一本,皇帝就會更加懷疑薛紹,對他不信任。
當年的衛家就是前車之鑒。
這麼多年了,薛紹在他手裏可沒有討到便宜。
張守備帶著人去了客棧,見到了“太子”。
張守備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衛琮曦到底是瀾京長大的貴公子,身上的氣勢做不了假。
加上之前聽到的傳言,張守備覺得眼前這個定是太子無疑了。
當即恭恭敬敬的賠了罪,然後將“太子”請走了。
他們走後,太子從暗處走出來。
施落道:“這個張守備長的倒是不錯。”
雖然年齡大了一點,可是施落不得不承認,張守備是個美男子。
人都是外貌協會的,對於長得好的人總是格外的寬容。
就像當初平城的葉守備,就是長了一副老實人的臉,很有欺騙性。
太子道:“你怎麼看?”
施落道:“暫時不好說。”
太子看了她一眼:“你一向大膽,今天怎麼不說了?”
施落道:“毫無疑問,張守備不是個好人,可是我看不出薛紹這麼做的目的。”
她頓了一下道:”薛紹這人我打過一次交道,很特別,我覺得,他若是想讓張守備死,有很多種方法,可他沒做,一直放任著,還引我們來看,這就不好說是什麼意思了。”
太子讚同的點點頭:“不錯,這些年有些長進。”
被太子誇了,施落很高興。
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問:“大哥覺得薛紹是什麼意思?
太子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道:”當初薛紹可不是路過平城。”
說完就進了房間。
施落皺眉,想了半晌,忽然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