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戒嚴了幾天,亂哄哄的,就連普通的老百姓都感覺到了城裏的不同尋常。
施落就安心的在楊家住著,楊母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也見過世麵,對於施落她們住下,她不覺得有什麼。
人家付了飯錢的,而且,看著來頭就不小。
貴人落難了,若是能幫一把,日後她兒子也會有人幫著。
楊母想的格外透徹。
施落住的也安心,但是她發現經常來找如月的趙呆子不來了。
施落還問了一句:“趙淩怎麼不來了?”
如夢就笑了:“聽說被如月嚇的。”
“怎麼回事?“施落問。
如月無語道:“誰知道,那天我去了趟張府,出來後不多久就遇到幾個小流氓…”
如月一言難盡,她是擔心趙淩打不過,才上手的,誰知道趙淩被嚇到了還是怎麼了,這幾天都沒過來。
如月道:“這不是很好嗎?他不在我耳根子清淨不少。”
施落感覺可能是趙淩的大男子主義發作了,覺得自己不如如月,要麼是被嚇退了,要麼就是自卑了不好意思過來。
施落無奈的笑笑,年輕真好啊!
她無限感慨。
…
趙淩確實自卑了,他還以為他能保護如月呢,結果自己根本打不過如月。
這讓趙淩十分挫敗。
他覺得自己可能配不上如月。
她吃的穿的都是他給不了的,如月樣樣比他強,幹啥要跟著他?
楊槐安進門就看見他蕓了吧唧的,不由問了原由。
趙淩就說了。
楊懷安拍拍他的肩膀道:“今時不同往日,隻要我們努力,自己掙一份家業出來,還愁娶不到媳婦兒嗎?”
趙淩說:“我就要如月。”
楊槐安道:“如月是衛夫人丫鬟,想必是賣了身的,要贖她,也需要很多錢。何況你現在就是個平頭百姓,就算是娶了如月也不能讓她過好日子。”
趙淩當然知道,這就是他發愁的原因。
怎麼被楊槐安一勸,他更難受了呢?
楊槐安道:“你若是有這個心,我們兩個就一起。”
趙淩來了興致。
“怎麼說?”
楊槐安道:“我們救的那位公子,包括這個衛夫人一定大有來頭,聽他們有人口音是南越的。”
趙淩點點頭:“如月的口音是新京那邊的。”
趙淩也想到了什麼。
如今說著南越口音的,不是南越皇室就是南越的權貴。
趙淩更泄氣了。
這麼說來,他和如月還隔著好遠呢。
楊槐安道:“我準備年後就啟程去新京,爭取掙一個功名,就算是不能,也要在新京謀份差事。”
而且還有施落他們的路子,到時候大不了他舔著臉去要一份差事,好好幹,總能出頭的。
趙淩也動了心思。
“我讀書不行。”趙淩有些挫敗。
楊槐安道:“可你打架很厲害,還有力氣。”
趙淩道:“大不了我再去碼頭扛大包…”
楊槐安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那能掙幾個錢?我有個主意。”
兩個人嘀嘀咕咕的商量好了事情。
白塔下了一場大雪,雪還未融,守備府就被查封了。
其實不隻是張守備府,張守備手下的一眾黨羽都沒能幸免。
是薛紹的親兵出麵做的,局麵控製的很好。
斷斷續續幾天,張守備手下那些人被抓了個幹淨,不過張守備卻丟下夫人女兒跑了。
等施落再見衛琮曦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臘月。
施落許久沒見他確實想他了,不過想到他忙著張守備的事情,也不好責怪他。
兩個人互訴衷腸之後,施落才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衛琮曦說:“事先我們做了局,可是張守備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我不是真的太子,他就醒悟過來了,想殺了太子嫁禍給薛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