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落站累了,就在院子裏找了地方坐下說:“各有特色罷了,一樣東西吃多了,難免乏味,也要換換口味嘛。”
說完她又道:“再說了,您老的徒弟,手藝沒學到家,您就願意自己的手藝從此失傳了?讓王重九這個名從此消失了?”
“您做了一輩子的大廚,真正的將一件事做到了頂級,這樣的人才,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價值,一個廚神,居然死在了肺癆上,您是想死後也被人搓脊梁骨嗎?”
施落說完,剛剛的中年男人走出來,對著施落怒目而視:“我們這裏不歡迎你,你趕緊滾,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施落道:“你凶什麼?手藝沒學到家,你師父就算是死了,也閉不上眼睛。”
“你……”中年男人氣壞了,卻是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施落道:“大越的醫術天下聞名,廚神若是不想就這麼默默無聞的死在這麼個破院子裏,就讓人給我遞個信,到時候我們再談。”
施落說完,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轉身帶著人走了。
中年男人氣壞了,進了屋子罵道:“哪裏來的野丫頭,囂張跋扈,不知所謂。”
王重九躺在床上,他過分瘦弱,臉色蠟黃,一雙眼睛卻是精明有神。
“聽說過八方酒樓嗎?”王重九問。
中年男人點頭:“聽說過,不過他們做的菜哪裏能跟師父做的比?”
王重九說:“是不能比,可是正如她說的,任何東西都有吃膩了的時候,八方酒樓的菜不夠精致,卻是將家常菜做到了極致,有煙火氣,他們麵對的是普通的百姓,而以前天香樓的客人都非富即貴,兩者不矛盾,所以八方酒樓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做到和天香樓一樣的規模,而且她是南越公主,有實力有背景。”
中年男人歎了口氣:“可是她也太囂張了。”
王重九道:“可她說的都是事實。”
中年男人道:“那怎麼辦?我都聽師父的。”
……
應寒說:“如果真是肺癆怎麼辦?”
施落道:“沒關係,我能治啊。”
肺癆就是肺結核,在這個時代是必死的,可是施落有藥,就不是問題。
“就怕他不是。”
若是其他的不好治的,施落還真沒有把握,欣兒或許能行,若是鍾歲言在就更好了。
施落無奈的歎了口氣。
應寒看她的眼神有點怪,大概覺得她是在吹牛。
施落根本不在意。
回到驛館,施落就去找蕭沂了,蕭沂來金國就是擴充他的商業版圖,手下的能人不少,施落找他借幾個人用用很合情理嘛。
正好蕭沂在,看到施落他興奮的說了自己鋪子開張的盛況。
施落聽完後,隻是淡淡的點點頭道:“四哥,我來找你,是說另外一件事。”
施落把自己的事情說了。
蕭四爺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
“你的意思是你又一次拋開我在大都開了酒樓?”蕭沂問。
施落道:“畢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是我和衛琮曦的產業,你插一腳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