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歲言去看了敏兒屍體,然後才說:“是淹死的,具體是被人推進河裏,還是自己掉下去的就看不出來了。”
回到房間,衛琮曦說:“就說敏兒是凶手好了。”
施落道:“這樣也好,這樣那個人才能放鬆警惕,露出馬腳。”
她頓了下,又說:“我覺得這個人不是我們身邊的。”
衛琮曦道:“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我認為還是有必要將我們身邊的人都查一遍。”
施落頷首。
這件事就由衛琮曦去查,很快就公布了敏兒是凶手事情,案子也算是結了,施落他們準備離開。
自從施落身體不好之後,衛琮曦便每天讓她吃燕窩,這是好東西,施落覺得還不錯,也就天天的補一補。
他們離開的前一天,一個人出了府門,這人是廚房的采買劉婆子,原本是在石太守那裏做廚娘,施落他們來了之後,石太守擔心人不夠,便派了一些人伺候著,不過施落他們有大廚,劉婆子一直找不到機會靠近廚房,就算是靠近了,王重九的徒弟王江也不允許他們進去。
王重九做了一輩子菜,還是給達官貴人做菜,自然知道這裏麵的彎彎道道,尤其是廚房,除了自己人,絕對不允許旁人進來,就是做好的菜也要仔細的查驗,才會讓主子們身邊的親近丫環帶走,絕對不會假手他人。
所以劉婆子一直找不到機會,就連院子裏的水井,白天也不靠近。
下毒那天正好的是敏兒值班,她和敏兒換了班,這件事隻有他們兩個知道,第二天交接班的時候,她將敏兒推進了河裏。
至於砒霜,也是她讓人假借敏兒的名義去買的,那個傻瓜,還一直拿她當幹娘呢。
劉婆子眼底閃過一抹陰毒,可惜沒能殺了衛琮曦和蕭近月,還打草驚蛇了,再想殺他們簡直難上加難了。
想到這,劉婆子的眼睛沉了沉,他們明天就走了,今天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劉婆子走到城西,見了一些人,安排好了一切去了一家農家小院。
院子裏兩個女人忙碌著。
這裏是楊槐安家,楊槐安去和趙淩去了新京,一直也沒有回來,不過倒是托人捎了東西回來。
另一個的女子正是的當年張守備的女兒張芸。
楊母道:“芸丫頭也歇歇吧。”
張芸放下手中的夥計,笑道:“嬸子,我不累。”
楊母道:“還說不累,你都忙了一天了。”
如今的張芸穿著樸素,已然一副農家婦女的扮相,當初楊槐安收留她,她渾渾噩噩過了一段時間,不過最後還是想通了,開始的時候是吃不了苦,可是過了一段時間,習慣了之後,張芸發現自己盡然無比踏實,現在雖然不如以前過的好,可是她學會了很多東西,每天忙忙碌碌的,雖然要擔心錢財,要想著怎麼省錢過日子,可這種柴米油鹽的日子充滿了煙火氣。
張芸覺得很好。
“槐安都走了一年了,也不說回來看看。”
楊母抱怨道。
張芸卻說:“楊大哥心裏惦記著嬸子呢,不然也不會巴巴的從外麵往回送東西。”
楊母開始的時候也不喜歡張芸,太嬌氣,而且因為張家的事情,楊母心裏始終有個疙瘩解不開,不過後來張芸的改變讓楊母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