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過披風看了看,針線是不錯,反正他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便點點頭:“那就有勞你了。”
說完他想了想問:“你是哪家的姑娘?”
孫菱歌道:“孫侍郎家……”
蕭羽對文官不太了解,文官也完全不知道,點點頭就走了。
石榴等他走遠了才說:“小姐,你是瘋了嗎?私自拿男人衣袍,在這裏也就算了,還拿回家去,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小姐你可就……”
孫菱歌擺手,示意她不必多說,她心裏有分寸。
何況那人並沒說怎麼把衣服給她,想來今天隻是權宜之計,等到宴會結束後,他自然能找到被人縫補。
回來的路上,石榴又感慨:“不過剛剛那位公子長的確實英俊,也不知道有沒有婚配。”
孫菱歌沒說話,她也在想剛剛那個人。
她都沒細看那人的樣貌,隻知道他很高,很高。
新京女子多愛溫柔書生,孫菱歌卻不是,她父親就是個書生,真正的百無一用是書生的書生,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性格懦弱的很,也護不住妻女,若是他稍微有點擔當,孫菱歌也不用被梁氏拿捏成這樣。
比起文縐縐的書生,她更喜歡武將。
宴會結束後,孫菱歌跟著梁氏回去,她到底沒見到那位王爺,說來也是,王爺身份尊貴,能和他見麵的女子自然是身份尊貴,容貌上乘的,哪裏就輪到她了。
不過,她也不遺憾,至少她見到了另外一個人。
梁氏和孫菱芳還在抱怨沒有見到王爺的事情,孫菱歌的思緒卻已經飄的很遠了。
孫菱歌還以為再也見不到那人了,誰知道第二天,石榴便將那披風拿了進來。
孫菱歌十分意外,心中有有點隱秘欣喜蔓延開來:“哪裏來的?”
石榴關上門,小聲道:“奴婢今天出門,一個小廝送來的,說三天後來取。”
孫菱歌滿心的歡喜,她也不是個傻白甜,在嬸娘手下討生活,她還是有點心計的,女子本就命苦,她如今已經二十歲,若是自己不能抓住這次機會,由著嬸娘做主,她不會嫁個好人家的。
披風裏還包了一團金絲線,孫菱歌認認真真的開始補了起來,這三天,她沒有出門,補好衣服後,又疊的方方正正,等到第三天,交給了石榴,石榴在後門後麵的巷子裏,遇到了來送衣服的小廝,小廝並沒有當著麵檢查,隻說,這份情他們家爺記得了。
石榴將這話告訴了孫菱歌,孫菱歌多少有點失望。
時間一天天過去,這期間,梁氏又給孫菱歌介紹了兩個人,一個是窮酸的秀才,家裏有一個老母,每年的考試都要參加卻一直不中,整日的說一些酸文爛詞,家裏窮的叮當響,靠著老母親的針線活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