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婚姻的小船說翻就翻(1 / 2)

應廷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特別是在時苑這件事上,他知道自己一直是個小人,還是那種最招人討厭的小人。

所以出爾反爾,不擇手段,什麼險惡的詞都可以往他身上安,老婆都要沒了,他哪裏有閑暇時間來計較道德高尚與否?

“離婚可以,等三個月,我公司在籌備上市,你又剛拿了獎,正是風口上,那麼多人盯著你了到時候沸沸揚揚不好收場對我們兩個人都不好。等我這邊的事情穩定下來我會和你辦手續的。”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拖延政策,懷柔政策雙管齊下。

在古代,三是一個虛數,代指多。想離婚?三個月到了以後,還有六個月,六個月以後還有一年。

想離婚?應廷怎麼可能?他就隨口說著玩兒玩兒的,拖著拖著也就一輩子了。

“應廷,三個月以後呢?我們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怎麼能相信你?”時苑不傻,相反她很聰明,相當聰明,大多數男人見到她都藏不住心裏那點兒小心思。

但是,應廷,他可不是大多數男人的範疇。

應廷饒有興致地看著時苑收拾地上碎片的樣子,看了半晌才回聲說,“時苑,這一年半我對你盡到了我作為一個丈夫應該盡的義務了,但是你自己並沒有承擔一個妻子應該有的責任,然後你現在還要在我公司最重要的時候踹我一腳,你覺得你這樣做對嗎?嗯?”最後的嗯很輕很輕,像淺淺的質問,又像是情不自禁的嚶嚀。

道德綁架這種事情應廷真的是幹多了,屢試不爽。要怪就隻能怪時苑是個圍棋國手,強烈的個人道德感總是把自己給束縛住了,倒讓應廷鑽了空子。

她仍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拾著,直到大片的玻璃杯撿拾的差不多才仔細地想了想應廷的提議。“行,三個月後辦手續,那我們現在先分居吧,這樣即使你反悔我也有足夠的理由起訴離婚了,怎麼樣?”時苑在集中的時候思路愈發清晰,很快地為自己想好了退路。

“分居的事情和家人那邊先保密,你也別搬回家了,你大伯知道了又要糟心,江淮路的那套公寓你住著吧。”原本時苑以為應廷還要多加糾纏,但是他意外的爽快卻讓時苑出乎意料。

“那,我們要離婚的事情誰都不說嗎?連——”

“又是紀然?時苑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有點兒尊嚴?他回國幾天了,有主動聯係過你嗎?你就急不可耐地想要湊上去?”應廷氣過勁兒了,隻剩嘲諷了。

這麼多年,時苑也不知道是哪有那麼多的心力來“念念不忘。”

“你自己決定吧,你在這兒蹲半天了?還不餓?”

應廷不提的話時苑都沒發現從剛剛到現在一直很尷尬地蹲著,腳都要麻了。“吃什麼好呢?”時苑仰著頭對著應廷笑,臉上露出了少有的澄澈的笑意。

但這種笑卻讓應廷有點兒不得勁,能有機會擺脫自己真有那麼高興嗎?

“你想吃什麼?”

時苑慢慢地站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腿,想了想報出了個地址。

應廷聽著地址覺得很陌生,但是也沒多想就開著車打著gps帶著時苑去吃她想吃的東西,直到他在那條街上來來回回轉了三圈都沒找到停車位才發現自己好像被時苑給擺了一道。

如果她一開始知道時苑是要去吃油燜大蝦,他一定不會開著ador在狹窄的道路上穿行。

“時苑,你故意的,你看到我要開ador你還不提醒我,提前給我吱一聲。”

時苑淡淡地笑了笑,聳聳肩來顯示自己很無辜,“你自己要騷包請不要往我身上扣帽子,而且你那麼多車我怎麼知道你想開哪輛,我以為你純粹就是想把蘭博基尼拉出來溜溜,讓大家開開眼。”

邏輯嚴密,思維縝密,言辭犀利,應廷常常感歎,時苑下了這麼多年圍棋,好的不學,怎麼總是把一些“旁門左道”往別人身上用,特別是往他身上用。

應廷此時不願意和時苑呈口舌之快,偶爾跳這丫頭挖的坑自己也並沒有什麼實質的損失。“怎麼突然想起來吃油燜大蝦了?想吃的話告訴和家裏的廚子說啊,做的可比外麵好啊。”

“時苑,那是你家裏的廚子。”她突然正色起來。

應廷最後在個路的旁邊隨便找了個空的地方就把車停了,抬手對著時苑的頭就是一個腦鏰兒,“就算你要和我離婚,還能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你們棋院最大的讚助商是誰你沒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