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勤的神色正經了幾分,思考之後,忽然說道:“三弟,我知道這一次我來邊關,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現在我的事情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細細回想去看,才發現自己實在是有些不像話。難得兄弟們不嫌棄我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還能保我衣食無憂。”
夏侯庭聽著他的話,終於還是苦笑了幾下。
“二哥,皇上想要收回一些自己本應該握在手裏的東西,自然就需要慢慢的部署。若是二哥願意助一把力,自然是好的,可二哥習慣了這樣的悠閑生活,我們終究是兄弟,總不能連兄弟的衣食都保不住。”
夏侯庭這一張感情牌打得很是柔和。
夏侯勤聽到這話,微微挑眉。夏侯庭的話中有話,他卻並不傻。
安靜的廳堂裏麵,忽然傳來了夏侯勤的一聲歎息:“三弟,你說的不錯,現在國家正式處於多事之秋,內憂外患,從前我活的迷糊,可是來到這裏之後,祭拜了一下故人,又看了看如今的民情。方才知道這世間還有太多的百姓神域水深火熱中,我一個人能力有限,不知道有什麼能為三弟做的,三弟但說無妨。”
夏侯庭聽到這話,目光一亮,心中頓生一計:“二哥,此話當真。”
夏侯勤點頭:“當然!”
夏侯庭一擊掌:“二哥,我這裏的那個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二哥來幫忙。”
夏侯勤挑眉:“什麼事情?”
夏侯勤很少插手朝中的一些事情,但是現在有些事情,他卻是最適合的一個。
“如今聖上的意思,是希望我們能夠代替聖上出麵,與神龍寨那一頭的人做一個交涉。但是神龍寨中是一群沒有規矩的山野匪徒,二哥常年來四處遊曆,早已經不被那些規矩束縛,三弟以為,與這些人交涉,二哥應當會比我這個弟弟做的更好,二哥也說聖上多年來帶你不薄,現在若是二哥能盡一份力,皇兄知道了,必然十分的欣慰。
夏侯勤並沒有立刻答應,反倒是露出了十分迷茫的表情:“三弟,神龍寨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人?我從前怎麼沒聽說過這神龍寨有這麼厲害!?再說,他們既然是山匪,為何這些年也沒有聽說過這裏有過什麼大的搶劫案件!?”
這的確是個問題,夏侯庭都變得嚴肅起來。這個問題,其實夏侯勤並不是第一個提起的人。因為這的確是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到了這個時候,有關於不知山的一些傳說就變得十分的重要了。
“說不準這山中真的有什麼了不起的寶藏,可以讓他們衣食無憂。他們現在沒辦法坐吃山空,能掙個功勳,我想他們應該是十分樂意的。如果二哥覺得沒問題,這件事情就要麻煩二哥了!”
夏侯勤思忖片刻,緩緩點頭:“好,這件事情就交給我。”
待到夏侯勤走後,夏侯庭身邊的心腹十分的不解:“王爺,為何要將這件事情交給樊陽王做!?他向來不學無術,若是將這件事情搞砸了,王爺作為此次一行的掌控之人,聖上怪罪到王爺身上豈不是弄巧成拙麼!?”
夏侯庭搖搖頭:“這件事情,柳邵答應的太快,按理來說,柳家不會放任其他的勢力撅起。所以現在,柳邵一定有什麼招數在等著,若是此刻我欣然接受這批隊伍,隻怕他從中作梗,反而引起更大的亂子……等到查清楚他到底在打什麼算盤的時候,我們再出手也不遲……”
心腹豁然開朗:“王爺高明!”
……
山寨之中,顧箏的禮儀課程從未停下過。隻是交了最基本的禮儀之後,她竟然方向一拐,直接開始在每一次安排的課時上玩起了一些古怪的玩意兒。她倒是不隱瞞,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家,這些都是崇州貴族中常見的遊戲。大家心中分明覺得這個時候就應該好好學習一些宮中的禮儀,可是野慣了的人,哪裏會想學那麼多枯燥的東西!
是以,大家全都心照不宣的開始認真玩耍,幾盤賭局,幾聲鬧騰。原本正經的課堂忽然就變得雞飛狗跳。
周砍雖然對顧箏給出的那些玩意兒很感興趣,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心腹,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質疑:“老大,顧……啊不對,夫人不是為了咱們能更好的適應城外的生活,所以交給咱們禮儀麼。怎麼……怎麼就玩起來了……”
高義坐在桌前按著字帖習字,想也不想就答:“隨她……”
周砍撇撇嘴……隨她隨她……你對誰都沒這麼寵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