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發布會結束之後,張明哲躲開了記者,從後門離開了酒店,趙子清坐在他的身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一絲疲倦。
“趙哥。”過了好一會兒,張明哲才開了口。
“什麼事兒?”
“我想過幾天,去和鄭良峰談談,雖然我走了這一招棋,但是,他手上的那些照片是個隱患,我看能不能……”
“小哲,我不會為了這麼點兒小事就讓你去冒險,你也知道現在鄭良峰那邊的情況肯定不會穩定到哪裏去,你這麼……”
張明哲扭過頭來,看著趙子清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了好,我不想讓我們以後的生活裏還時不時出現這麼個人攪得大家不開心。”
趙子清正開著車,沒有時間分神過去看張明哲,沉著一張臉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張明哲拿他沒有辦法,隻能想著看回家之後能不能和他好好說上一說,把事情給說通。
令張明哲苦惱的時候,回到家之後趙子清還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進屋之後率先去洗澡了,張明哲看著趙子清的背影長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等趙子清洗完了澡出來,張明哲本想著湊上前去和他說話,但是趙子清先一步進了書房,然後關上門,擺明一副不想和張明哲說話的樣子,張明哲看著在自己麵前被拍上的房門,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無奈地也去洗澡了。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走遠,趙子清才敢把憋在自己胸口的悶氣吐出來。
張明哲究竟想幹什麼他不是不清楚,如果對方是一個正常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一個誰也不能摸清心思的鄭良峰,單單隻是誰也不能摸清心思也不說了吧,可是他有一個心思都快路人皆知了,鄭良峰過去對鄭東有意思,現在對曾經是鄭東的張明哲有意思,上次見麵的時候,還用那麼強硬地口吻說要把現在好好的張明哲的腦子再給洗回去,趙子清但凡腦子沒有出現問題,都不能夠讓張明哲這樣隻身一人到鄭良峰麵前去,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洗完澡出來的張明哲見書房的門還是緊緊地閉著,無奈地笑了笑,趙子清關心他張明哲哪裏能看不出來,但是事情不是逃避過去就能行的,鄭良峰這個人到底和別人不一樣,把事情都說開了也好,省得夜長夢多,趙子清同意他去,自然是好的,要是不同意,他也還是要去,這件事情因他而起,不能夠說把趙子清的前途也都搭進來。
想到這裏,張明哲走過去叩了幾聲門,對著裏邊兒說:“趙哥,我有話想跟你說,咱們談談吧。”
趙子清坐在椅子上什麼都沒幹,光顧著發呆去了,叩門聲把他從失神的狀態拉了出來,一聽到張明哲想跟他談話,心裏很不願意的趙子清還是過去開了門。
見趙子清願意過來給他開門,張明哲還笑了一下,本來以為張明哲會在自己一開門的時候就劈頭蓋臉地給他說上一通大道理,結果就隻瞧見對方朝自己笑得勾人。
趙子清拿不準張明哲究竟是想幹什麼,還是不鹹不淡地看著他。
張明哲見趙子清沒有行動,自己就現一步動了起來,他抱住離自己僅一步之遙的趙子清,狠狠地吻上他的嘴唇。趙子清被突如其來的衝擊力撞得後退了一步,卻還是默默地承受了張明哲這麼熱情的親吻。
不知道是不是原來的事情給了張明哲陰影,他在j□j上邊兒向來不怎麼主動,都是趙子清引導著他,像這麼熱情主動的還是頭一遭,雖然趙子清挺高興張明哲能夠和自己親熱,但是一想到這樣的親熱是為了說服自己鬆口好讓他去見鄭良峰,趙子清好不容易好一點兒的心情又跌回了穀底。
不管這種行為怎麼看,都有一種無法明說的微妙感在裏邊兒啊。
趙子清見再這麼下去就刹不住車了,趕忙結束了這個吻,他沙啞著嗓子問:“不是說有事情想和我談嗎?”
張明哲大概是情動了,眼睛水汪汪的,他很不滿趙子清中途打斷自己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情緒,擰著眉頭說:“都這個時候了,還說個屁,幹正事要緊。”說著就要去脫趙子清的睡衣。
趙子清:“……”
張明哲的手掌心很燙,貼在趙子清的胸膛上的時候,活像是一團燃燒的火,趙子清頭一回見張明哲猴急的模樣,覺得很是有趣,幹脆這一次的主導就交給他了。兩個人親親摸摸地回了臥室,連等都來不及開,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絆倒了誰,總之兩個人雙雙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