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曼拉了一下小師兄的手,示意他別說話,她來交涉。
雖然外表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女,但芯子是個社會和工作經驗豐富的高知女性,所以有時候盧小曼的行為會比較分裂,她會把明明生理年齡更大應該站在前台處理事情的席默當成需要成年人照應的少年人,而且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毫無道理可言。
就像現在是她上前一步,用她極具親和力的笑臉釋放自己的善意。
那個男孩子緊張得咽了一下口水。
“你別緊張,我們就是看你剛才剝皮切肉的手法挺嫻熟的,想打聽一下你靠什麼謀生?”
“我就靠這個謀生,我什麼活都能幹,給人當向導,替人處理獵物,剝皮分肉,我都會。”
“那,那頭十八棘處理過嗎?”盧小曼和席默眼睛一亮。
“沒弄過十八棘,這是巨獸,真有人打到了也不會找我做,我剝過最大一頭獵物的皮是體重上千斤的三角野牛。”
“三角野牛?三隻角的野牛?在這林子裏?”
“不不不,三角野牛在林子外麵的荒野裏,有時候運氣好被打獵隊雇傭直接帶過去,給他們做向導,收拾獵來食用的小獵物,那頭三角野牛也是情況特殊才會現場肢解,不然輪不到我上手。”
“十八棘比三角野牛大吧?”
“那是大多了。”
盧小曼的笑容越發地親和,“我倆先前那掏內髒的狼狽樣你也看到了吧?”
那男孩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一看你倆就是生手,以前沒剝過這麼大的獵物。”
“既然你接受雇傭,那有沒有興趣試試?”盧小曼用大拇指指著身後那頭大獵物。
“有啊!”男孩興奮地雙眼放光,“你們願意雇傭我?”
“你隻剝過三角野牛,我們得先考驗你一次,因為皮骨對我們有用,你必須要保證這兩樣材料完整。”
“好的,我明白,怎麼考?”
席默手腕一翻,拿出一枚偽納戒,掏出兩根十八棘的斷尾,一根長一些,是今天這頭的,一根短一些,是之前那頭的。
“兩根斷尾?”那個男孩子有些眼暈,“兩頭十八棘?”
“對,兩頭十八棘,我倆要在這裏呆兩個月,現在才過了幾天,如果你手藝讓我倆滿意,我們可以雇你到這次打獵結束,等下次我們再來還會繼續雇你。
男孩子腳步有些踉蹌地晃了幾下,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感到自己有些暈眩。
這是大生意。
“真的嗎?你們願意雇傭我兩個月?”
“如果你的手藝讓我們滿意。”
“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請給我證明自己的機會。”
“行,這兩條斷尾,你挑一條,把皮肉骨分開,盡量保持完整。”
“我明白。”男孩子看看那兩條斷尾,毫不猶豫地選了短一些的那根,“如果我手藝不好,起碼不會浪費那條更長的。”
“好。”席默把短的尾巴給他,收起另一條,然後衝那男孩招招手,“跟我們來,給你一些刀具,你那把菜刀劃不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