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雪琳反複叮囑陌清安要鎖緊房門注意安全才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陌清安的家。
要不是因為家裏的兩座大山催促著她快回去,連說在陌清安家過夜都被無條件的駁回,她是不會放任季楠和陌清安留在一個屋子裏的。
雖然她覺得季楠這個人很是不錯,和陌清安總體來說還是比較搭配的,而她也不希望看著陌清安一直這樣單身下去,有打算將兩人湊作堆,但是並不代表可以讓季楠先上車後補票,姐妹的身價清白她還是要給保住的。
送走了塗雪琳,陌清安拿出了醫藥箱,處理手心的傷口,塗雪琳並沒有注意到陌清安受傷這件事,不然又有得和酒吧老板周旋了,清洗了傷口,消毒,貼上創口貼。
做完這一切,她倒了杯水,坐在沙上,看著躺在沙上安穩的季楠。
高大的身軀窩在她的沙上,一下子顯得她的沙的狹小,頭枕在靠枕上,伸直的腿,小腿架在沙邊緣。
季楠的衣服在幾次“搬運”中有些淩亂,襯衫的下擺從黑色長褲中拉出,袖子卷起,皺皺巴巴的穿在了身上,唯有利落的短還是一絲不苟。
現在的季楠看起來絲毫也不像是醉酒鬧事的人,他也確實不是醉酒鬧事的人,隻是見義勇為的方式有些激烈,不像英雄救美倒像是欺善怕惡。
睡著或者是昏睡過去的季楠濃黑的劍眉下眼眸緊閉,閉的太緊,眉宇間皺出了深深的褶子,薄唇緊緊抿著。
他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在一個本不可能出現的時點以一副醉酒者姿態出現,這段時間內生了什麼事情?
做不得什麼猜測,也有很多的猜測,可是她不知道哪一個才是正確答案,而且這和她也並無太深的關係,收拾了一下桌子,陌清安去臥室拿了衣服去衛生間沐浴洗漱。
陌清安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沙上的季楠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呼呼大睡。
陌清安舒了口氣,醉酒了的季楠還算安穩,沒有耍酒瘋,沒有吐得稀裏嘩啦,總體說來酒品很是不錯。
她回到臥室拿了一跳羊毛毯出來小心的搭在季楠的身上,調整了一下客廳的空調溫度。
此時已經是冬季,晚上氣溫頗低,就這樣放任他在客廳睡上一晚,第二天保不齊就感冒了。
將客廳的窗簾拉上,將大燈關掉,隻留下一盞壁燈,陌清安這才回到臥室躺上了床。
今晚的多管閑事和她一貫的作風不符,說起來,她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就在那一刻她就走出了人群,拉住了季楠,也沒想過他是不是會聽她的話,從之前的一點相處來看,季楠是喜歡和她唱反調的,很可能駁了她的麵子。
臨睡去之時,陌清安想權且就當做是她對救命恩人的一點相幫。
陌清安聽到聲音,從淺眠中舒醒過來,她突然睜開了眼睛。
房間裏很暗,唯有床頭的一盞小夜燈閃爍著微弱的昏黃色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