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老院子裏。
正是晚飯時間，老首長坐主位上，老太太坐右手邊，燕北則坐了左邊。
“你可算是回來了。這一個月不來看你爺爺，你爺爺一個勁兒問，問得我這老婆子都煩了。”老太太笑說著，邊幫老首長舀湯，燕北忙接了碗去，“您坐著，我來就行。”
將湯舀上，送到老爺子手上，燕北笑著哄兩位老人家，“雖然人紐約，可心老早就飄回來了，夢裏都惦記著奶奶您熬榴蓮湯。”
“就你個饞貓。”老太太嗔了一句，滿眼都是笑。
“這次去紐約工作怎麼樣？可還順利？”老爺子雖然軍隊裏剛退下來沒多少年，可這些年倒少了作為軍人刻板，多了幾分慈藹。看起來倒是個心慈麵善老人。
“那是自然，您孫兒是誰啊！”燕北裝出得意模樣，倒惹得老太太發笑，轉臉和老爺子開口：“你看看他這眉飛色舞樣子，活生生就和你一個模樣印出來。”
老爺子也樂嗬得很，“原本是軍人世家，倒沒想到會突然冒出這麼個商界能手來。”
“不都說虎父無犬子？聽蘇家小子說咱們家小北商場上倒是氣魄十足。”老太太盯著孫子，倒是越看越喜愛得緊。
“嗯，隻要不是像兒時那般犯渾，我這老頭子也算是安了這份心。”
兩位老人當著自己麵談笑，燕北笑聽著，倒也不多話。隻是聽得老爺子後來那句話，心下一時稍走了神。
兒時當真是犯了渾。隻是不知道……那件事後，那女孩到底怎麼樣了……如今，即便是再想彌補，也終究找不著機會。
“對了，說起蘇家小子，還有件事。”老太太突然提起，看向孫子，“蘇揚那小東西找女朋友了，你應當早聽說了吧？”
“有聽過一兩句，不過沒放心上。”燕北邊吃菜，邊答著話。
“這回這個女孩兒蘇家人都滿意，雖是清貧人家，但女孩兒老實本分，家底淳樸。主要是那丫頭母親，正巧是蘇夫人當年看護。蘇夫人能過了尿毒症那關，也是這看護絕多部分功勞。”
“是嗎？”燕北耐心聽著，看向老太太，“怎麼突然提起這茬？”
老太太笑，“你都訂婚這麼些年了，那蘇揚比你小不了幾個月，也該是定下來了。”
“訂婚？”
“倒不是訂婚。”老爺子接了話，“隻是那小姑娘正式過來見家長。”
燕北笑了一下，“聽你們這語氣，該不會是想要孫兒也去湊個熱鬧吧？”
“什麼湊熱鬧？你可是蘇家半個女婿了，蘇染那丫頭既然還沒回國，理當就你代替她了。”老太太說。
“什麼時間？我得空就去看看。”若不是爺爺奶奶開口，這事兒燕北還真不怎麼放心上。
“就這周末。別說什麼得空不得空，現就通知你秘書把那天時間給挪出來，奶奶可不許你失了禮數。”
老太太都這樣發話了，燕北自然是拒絕不得，隻得應了聲好，算是將這事兒放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