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聽到這話，王熙鳳也放了開了：“說倒也是，我們那老太太這不就派二爺過來打著絕戶財主意？”她撇撇嘴，屋裏丫頭都去整理箱籠了，倒也不擔心被聽了去：“不過你既然過來了，我到是有事想跟你說道一下。我跟我們爺，這次是不想回去了。老爺那裏給了爺母家舅舅聯係方式，說是等姑老爺事情妥了就去拜訪。我到是不覺得這麼多年都沒有接觸，會幫個什麼。本想著趁著這時間去見你一下，你既然來了我就托你一下，趁著姑老爺這事情給我們家爺某一個外放缺兒，越遠越好。”
“你是怎麼了？”張雲溪看著她俏臉上狠勁，撲哧笑著點著她額頭：“我看姐姐你啊……那薑家事情，我到是多少知道一些。當初他們家貌似同你們家大老爺有過什麼協定，若是你們爺帶著你親自去了倒是會有好事。隻是，我看你好把事情做全乎一些。林如海去了後，你不如先跟你們爺去賈家祖墳祭拜一下你那正經婆婆。這事情也別遮掩，大大方方去。”
“我也是這麼想，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做全乎一些好。”王熙鳳一臉你跟我想到一塊去表情，二人相識一笑。她轉了個話題：“那林姑娘，你可有個成算？林姑父是個什麼主意”
“四分之三家財，換他女兒日後安寧。”張雲溪沒有瞞她，實際上這事情她並不準備隱瞞下來。而是決定適當時候，當作棋子用出去。
“倒是一筆不賠買賣。隻是，這做好做壞都有礙於名聲。”王熙鳳盤算一下，覺得也是不錯。隻是對名聲不好。做好了，人家說是賣女求榮。做得不好，說是欺負孤女。
“我是要讓她招贅，娶夫納侍。與名聲有什麼關係？”張雲溪對此不以為意，娶夫納侍就不同嫁人了。因此她隻要做得合適就成，連心思都不需要多廢。
王熙鳳轉而一想，笑了：“也就你會想這討巧主意。目前朝裏哪個不是今天弄個禮學，明兒弄個？無不是想要將女子徹底圈起來罷了。你倒好，這林妹妹若是真娶夫納侍了，還不得被那些老頭子念叨死？”
“無非不過是一些酸腐秀才，自己沒得家族依靠，娶了高門女擔心壓製不住嗎？”張雲溪不屑笑道：“他們事情要是成，也得等我們這等世家大族都死光了才成。”
王熙鳳笑著點頭：“說也是，那林姑父身體如何？”
“也就這兩天事情吧！你但凡有個準備，甄家是你家老親不假但是我給你透個底。”張雲溪四下看了看，跟她身邊丫鬟動作迅速走到門外，看有什麼人外麵沒有。她貼近王熙鳳小聲耳語：“賈敏世時候，多年無出還不讓丈夫納妾。雖然說這是那個林如海自己對妻子忠貞，但終歸礙著了。初甄家是提議將自家一個庶女嫁給林如海為貴妾。林如海拒絕了，說是不想對不起妻子雲雲，不納妾。然後賈敏事情，就是甄家二房下手。這事情你們家老太太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是江浙這邊，私底下估計多少都知道一些。之後他們就上門說，將嫡次女交給他做續弦。也被拒絕了。之後，便找了個機會，把他做掉了！”張雲溪手掌如刀空氣中揮了揮，看得王熙鳳一陣心驚。
“他們怎麼敢如此做？”王熙鳳萬般想不到，會是這樣。她用手帕掩著口：“這事情上麵不知道吧！”
“怎麼會不知道？但是一沒有證據，抓不到現行。二，甄家上麵還有甄太妃和老聖人，皇上知道能做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皇位是如何來。”
說起那個皇上，實際上是撿了便宜。上皇身體不好，總感覺不日春秋。同時北邊蠻子破關而入，三皇子勾連外族，四皇子是個瘸子。甄貴妃之子母族太盛，不好掌握後就成年皇子中，就剩下六皇子適合。他生母去世過早，養母家族就剩下了六個人。年齡不大不小，正好是十六七歲年紀。
“說也是，可是這次娘娘晉升，我聽說多有甄太貴妃幫助。”王熙鳳小聲將自己所知講出。
“跟她有什麼關係？不日你們家那邊也是半葬禮。那秦可卿是前太子遺孤，原本皇家就當作不知道隨她去了。畢竟一個女孩兒，稍微照應一下也就是了。可你那姑子，見得要封賞後宮估計沒自己份子愣是將這個講了出去，才換取了一個賢德貴妃封號。你真當這事好事？”
“不是好事嗎？”王熙鳳一時間沒有想明白，很是直白看著張雲溪。
“你啊！”張雲溪手指隔空點點她：“賢良淑德是宮中四妃封號，二百八十年前開國時候，就定了下來。你說，她一個小小五品官女兒成了這麼一個人物，那賢貴妃和德貴妃如何自處？這一手捧殺可是用是分外玄妙。你們家若是懂事，就立馬省親這事情上什麼都不做，以家中銀兩缺少無為借口，無法迎接娘娘儀架。這樣皇上或許會看著你們沒什麼大惡，放寬一些。不過我看那……你們家還不知道怎麼熱鬧呢！”
王熙鳳看著嗤笑張雲溪，心下一陣冰寒。仔細想想，大姑子這位置升確不應該了。她擰擰手絹：“我那個公公是諸事不管，但是這迎接娘娘回府必然會牽扯上。你有什麼辦法沒？”想起離家時公公給兩萬兩銀票和薑家關係，王熙鳳不禁有些擔憂。
“方法啊……”張雲溪歪頭想了想道：“有個法子有些下作，端看你公公敢不敢了。”
“什麼法子？但凡你說給我聽，我再托我們家爺帶給他，怎麼說也能說聽一些就好。”王熙鳳一聽有法子，就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