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溪同母親閑聊結束,二人笑語嫣然走向正廳後麵建築群。哪裏有一些房舍,都是一進院落。但是不同是,這些院子有些門上了鎖,有則敞開大門,甚至連門板都沒有。大有迎接四方客意思。
張雲溪同張薑氏走進一座種了兩顆榕樹小院,裏麵丫鬟婆子速走動和搬弄東西。二人疑惑對望後,進入正屋東房,此時黛玉正坐那裏同張雲溪大嫂閑聊。見她們二人進來,二人連忙起身欠身行禮。
這件房屋擺設基本同京城內沒有什麼太大區別,隻是炕窄了很多。隻有江南一半大小,同榮國府比較起來也略顯窄。不過坐上一個人還是夠。黛玉初過來時候,就覺得驚奇。隻是這裏畢竟女眷居多,林晗找了個由頭就離開了。她拘謹同這位讓她喊世伯嬸子閑聊。聊得內容也不是什麼了不得,多是一些關於張雲溪事情。對方似乎很希望知道多一些。看起來,是十分關心。索性,她也就挑了一些不太逾越話來回了。
“剛說著你就來了!”張大嫂子站起身笑著攬上張雲溪胳膊,拉著她坐了炕上自己坐一邊春凳上。張薑氏坐炕桌另一邊,看著她們姑嫂互動。
“說我什麼呢?怕不是我侄女麵兒上說我壞話吧!”張雲溪笑著拖鞋上炕歪一邊引枕上,那些引枕很顯然是特意準備。
“哎喲……我哪敢啊!”張大嫂子掩口笑著指著張雲溪對張薑氏道:“剛剛跟大侄女說話來著,我就探了那麼兩探。這孩子倒是一個實誠,半分不好都不說淨撿了那些好事說道。你說她得是下了多大力氣威脅大侄女啊!這麼好一個孩子,不是誰看著誰疼?”
“大嫂子這是準備母親這裏告我冤枉狀嗎?”張雲溪歪著起身敲了敲桌子:“大嫂子可別忘了,我雖是回門姑子,可母親麵前我可是小棉襖。自古婆媳就是一場戲,你小心等我走了母親天天給你小鞋穿。”
“喲喲……瞧瞧這厲害小姑子!你就一張嘴算是湊合。”張家大嫂子輕輕捏了張雲溪臉頰一下:“我腳可不大,小鞋也是穿得。尤其是母親給,那可是我福分。”
“母親……你看大嫂子把我臉都捏紅了!”張雲溪順勢向母親撒嬌:“讓她立規矩,給我賠不是。……”她撒嬌樣子,一點都不像一個成婚出閣女子。倒是帶了很多少女嬌憨。看張薑氏一陣搖頭:“行了,你們姑嫂倆個就別那裏鬧換了。生讓人家小姑娘家家看了笑話。”
“沒!挺好。”黛玉連忙擺手,笑看著一身自張雲溪。這樣張雲溪是她沒見過,活潑、俏麗。很多用女孩兒身上美好詞彙,都可以用她身上。同江南時候,那種端莊、妖豔和秀麗不同。她一直都知道伯母是一定一美人,但是看慣了她作為長輩一麵還很少見到這種情形。她耳尖微微翻紅微微低下頭。
“這孩子臉皮薄,母親嫂子你們兩個就別逗她了。你當她是我這種臉皮厚啊?”張雲溪看出了黛玉窘迫,開口為她解圍。
張薑氏聽到女兒這麼說,用手帕捂著嘴看著黛玉說道:“容易害羞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呢!改了好,雖然說矜持是一種美德。但是害羞卻不是什麼好習慣了。以後管家持業……”
“她那方麵倒是好,就是有時候抹不開麵子心善。我尋思著橫豎也不會被騙得丟了家業,橫豎就隨了她去吧。”
“這可不行,如此下去日後結親了可不是要被夫郎牽著走?”張薑氏對張雲溪說法,不是很讚同。她是格外喜歡女孩兒,俗話說嫁女嫁女,富家女,嫁人家,母親嫁妝算一半。說就是這有錢人家女孩兒,若是出嫁那母親嫁妝隻能是她嫁妝一半,是需要額外添置。可見女兒,對於一個母親重要。
“日子是小兩口一起過,她性子就是如此了能怎麼辦?再說,之前十來年都是出嫁隨夫日子教導,猛地讓她改過來也不現實不是?”張雲溪彈了彈手指,捏起旁邊早早送上來茶水,吹了吹上麵浮茶抿了一口看著已經臉紅不知道該做什麼,低垂著頭側著臉不吭聲黛玉笑道:“橫豎,我這邊給她把人選關口卡準了,剩下就是她自己事情了。我這個做伯母,管了嫁人婚期還能管到小兩口熱炕上不成。”
“聽到沒,你這個伯母啊……終於長大咯!”張家大嫂笑著看著黛玉,這樣鬧著讓黛玉加拘謹。
“大嫂,你這是誇我還是鬧我呐?”張雲溪這邊聽言不樂意了。
“誇你咋滴?鬧你咋滴?”張家大嫂看著已經變得張牙俐齒張雲溪,笑著等下文。
“誇我,我就謝謝你!若是鬧我……”張雲溪微微昂起下巴看著自家大嫂。
“咋地?”
“我就撓你!”張雲溪張牙舞爪湊上去,轉撓那癢癢肉地方。張家大嫂躲避開,笑著躲到林黛玉身後指著張雲溪向婆婆告狀:“婆婆,你看看……看看,她這樣可有半分貴女架勢?還不得回爐找嚴厲嬤嬤好好教導教導。”
“行了行了!”張薑氏雖然高興,但是多少因為上了年紀,子孫多煩心事也多,已經感覺到腦仁疼了。她擺擺手:“別鬧了,你也老大不小要當祖母人了,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