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怕葵姐兒嘩啦?”張寧溪抿了口熱茶溫柔笑著。
“哪能一樣嗎?”張雲溪原本惆悵表情頓時鮮活起來:“葵姐兒是我親外甥女,就是日後都給了她她張家也是她外家。”
“說倒是誠懇!”張寧溪指尖彈了彈杯沿兒:“不過還是要看你姐夫如何。我身子不太好,這些年也是靠你藥撐著。我原本想著,你過來必然短時間走不了。讓你帶著葵姐兒,悉心教導。你是外祖母一手教出來。外祖母曾說過,論本事三個我比不了一個你。論心思,是差之千裏。我不求葵姐兒日後能如何,但總是要比我強些就好。”
“阿姊,我就說過我那邊有大夫,你抽空去一趟就是了。你總是不聽我,我能害了你不成?”聽到張寧溪安排,張雲溪一副真拿你沒辦法表情揮揮手:“你們都下去。”
張寧溪知道張雲溪有些小秘密,雖然未必能比上那白雲觀觀主,但是當年也是小小年紀讓那老神仙另眼相看。她點點頭讓身邊人都下去後。張雲溪從袖子中慢慢拿出一個碧玉色小球,看看一手握住遞給張寧溪:“共六粒,雖說不能延年益壽,但是卻是針對你身體。給我這個人說,不能幹涉天命。但是卻是頂好東西。五日一粒,用黃酒送下去後就浴桶中熱水泡上半個時辰。”
“你這又是從哪裏來山野方子?”張寧溪接過小球,小心打開一股清香飄出。頓時就覺得身體清爽不上,一看就是用了上等藥方子。
“林如海去世後有一僧一道過來,他們卻是有些神通。所幸就替姐姐求了這方子。”張雲溪說謊不打草稿講著。這東西確不是這邊有方子,而是她親手煉製。雖然不能延年益壽,但是卻能夠根治女性產後體虛。
“可是那賈家嚷嚷一僧一道?”張寧溪一聽這個,就來了興趣。賈家那貴公子前不久受了*事情,不是秘密。那一僧一道說也神乎其神,京裏很多人都曾四下觀察過到底沒有找到。也是鬧了一些日子。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找醫者驗證過了,是頂好藥方子。特找了材料給阿姊你製了,莫要辜負了我好心就是。”張雲溪笑著趴炕桌上看著自家阿姊。張寧溪看著她討喜笑容,點點頭:“行,我等著你那大外甥娶親後,就用用看。橫豎這些年多少藥也吃了,不差這一個。”
“這就是了,若是還不好我就再托人給你尋方子去。”張雲溪知道自家阿姊性格,扭頭朝外麵說道:“你們家姨奶奶我想喝酸梅湯了,上上來。”
“別給她加冰,就普通就成。小孩子心性,吃了涼了以後落下病來都不知道哪裏得。”張寧溪連忙開口補充了一下。她可是自己到自家這個妹妹對涼食喜好,稍不控製就容易鬧肚子。
“怎麼沒見葵姐兒?”張雲溪好奇眨眨眼看著自家阿姊。
“你想見?”張寧溪對於這門親事,還是有些意動。橫豎去那家都是要看婆婆臉色過日子,規矩左規矩右。倒不如跟了自己這個妹妹,興許日子也能過得開闊一些。不納妾、又沒有房裏人可是要比京城很多人家都好了。
“那是,我還真沒見過呢!”
“喬嬤嬤,你去看看三姐兒規矩學好了沒。學好了讓她過來一趟,說來見見姨母。”張寧溪吩咐了一□邊得力婆子,轉而看向張雲溪:“我跟你說,原本是等著中午開宴時候讓你們見見,怎麼說也是我嫡女。但又不好落了那些庶女事情。葵姐兒性子讓她父親寵不成,你若是不滿意趁早說。”
“阿姊性子如何我會不知道?阿姊能夠教導出一個刁蠻女來?前兒外祖母也是這麼說,我尋思著頂多也就是我這樣。挺好!”張雲溪並不覺得性格刁蠻有什麼不好,隻要手段到位刁蠻也會變成麵具。端看如何□了。
安葵進入母親房間時,正看著一個相貌嬌媚女子跟母親撒嬌。那態度,如同自己。她微微皺了皺眉。張雲溪看著走進屋,梳著一根長辮子女孩兒原本嬌俏收了起來,雖不端坐卻帶著一種別樣風情。目光銳利如同能夠刺穿人心靈,一時間她看著那女人手慢慢靠近她然後輕輕劃過她額頭。頓時她覺得受到了威脅,可是卻無法動彈。
“葵姐兒是嗎?我是你姨母,很抱歉你出生後一直沒有見過你。”張雲溪語氣輕柔,如同情人呢喃但是卻讓一邊張寧溪吃驚。她咳嗽了一聲:“溪兒,你嚇到她了。”實際上,她想說你也嚇到我了。這種氣勢,就是外祖母也未必能有。看來這些年,還是變了不少啊!張寧溪心裏感歎。她端起茶杯掩蓋自己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