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熟練將肉片放銅盤子上,滋滋聲音很是好聽。他不時地從一邊小碟子裏用小銅勺挖起一點調料撒上麵,然後翻麵。木承澤看他很順當,吃了一口豬耳細嚼慢咽後,抿了口茶:“你果然是常來啊!”
“他這裏夏天肉也能鮮吃,不擔心宰殺後放壞了。有專門冰庫,您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愛好。而且,很多調料都是秘方。雖然能夠買一些帶回去,也沒得這裏吃有味道。好了,這塊給你嚐嚐臣弟手藝。”誠王笑著將烤好肉片放入木承澤麵前盤子裏。
“手藝不錯!”木承澤承認,自己這個堂弟吃食上絕對有自己獨到之處。他放下筷子自顧倒了盅酒:“你覺得這家店屬於哪方?”
“羊肉很多,可以看出必然同關隴那邊有關係。畢竟這邊每天能夠供應大量羊肉,還少。而且肉質不錯,看得出是精心喂養。臣弟曾經打聽過,他們肉蛋雞兔,都是有專門莊子供養。有時候,還會特意供一些甜品,□類比較多。”
“嗯!”木承澤抿了口酒,溫潤口感很是不錯。微涼,看得出用冰或者其他拜過。這房間裏也有放冰,感覺出不擔不悶熱,還很清涼。他仔細掃視了一下,就發現了三個冰櫃,估計涼氣是從哪裏散發出來。
“不過,臣弟想暫時還是不要驚動好。關隴那邊……”誠王垂目一邊悠閑地烤著肉片,一邊道:“臣弟知道,放任做大不好。但是目前形式,很微妙。朝堂上看似穩定,但是這民間就不怎樣了。目前江湖上也是紛爭很多,雖然說民間命令限製俠武,但是並沒有過多嚴懲。近,據說武林盟會要嵩山召開,也不知道具體如何。”
“赫連家消息如何了?”對於所謂武林,木承澤一點都不擔心。武林功法什麼,前朝就被世家和皇室壟斷。聖祖起兵後,也是收囊中。不過是大家劫小,不成氣候。
“據說是餘下不是回到故居種田放牧,就是上了祁連山,成了山匪。”
“墮落!”木承澤撇嘴。
“不過有件事情,倒是希望能借助黑衣衛查一下。”誠王將兩個開刀雞腿放了上去慢火烤著,將蜂蜜調和醬料均勻刷上麵。
“什麼?”木承澤很奇怪有什麼事情,這個堂弟會想著動用黑衣衛。
“平安州守備呂梁城子嗣,如果我沒有記錯話他第二個兒子應該是不足序齒就因為天花去了,那年天花很嚴重。臣弟是靠著太醫院活了下來,現胳膊上還有去不掉疤。很多沒有執行過牛痘成年人,都沒活過去。當時呂梁城還京,他小兒子去世消息還是有。畢竟當時事情很大,都上報朝廷了。臣弟因為年幼,因此對同時期得病人都有記憶。”
“怎麼了?”木承澤對堂弟提起這個,很好奇。他夾了豆腐送入口中,滑潤爽口。調味中有著點點芥末味道,很是獨特。
誠王視線看向戲台那邊,筷子筆畫了一下:“那邊春熙廊,甲子號間主人就是平安州守備之子,平日裏來是平安州守備次子。看著像一個浪蕩公子,喜歡找客人尋歡。”
“你懷疑什麼?”木承澤聽聞平安州時候,就皺緊了眉頭。哪裏是靠近陰山一個州府,負責周邊防衛補給調配。他這個堂弟不會信口開河讓黑衣衛去查一個守備次子。畢竟不管是不是親生,都跟皇家沒關係。
“那位尋仙問道!”誠王用筷子銅盤上點了點,舌頭舔了下唇抿了口茶:“當年死時候十六歲,現出現這個也就剛過中年。但是,臣弟總覺得……有些東西……比如那個一擲千金!忠順哥哥能夠,是因為上皇後愛,給多。他也就這麼個愛好,內務府橫豎也不缺這銀兩。甄家查封時候,臣弟戶部監理。賬目對不上去不說,臣弟還他大賞中,看到了安順號銀票。那上麵模泥印子,同當時甄家查超應該是同期。甚至從批號上,可以看出應該是同批。”
“你確定?”木承澤放下筷子,看著誠王。
“是,絕無錯看。”誠王這點很是肯定。l*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