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流氓可怕(1 / 3)

天微微亮宵禁剛剛結束,張雲溪坐著馬車返回城外。一邊白芷出去車廂轉了一圈回來貼著她耳邊:“主子,黑衣衛。”

張雲溪聞言,眼睛一斜看著手指間撚動珊瑚手串:“清理幹淨。”

“是!”白芷沒有多問,而是再次出去。馬車石板路上嗒嗒響著,白芷再次進來時身上多了一層血腥氣。她簡單從車廂中一個抽屜裏拿出一疊手帕,仔細將短劍上血跡擦幹淨。然後是手指和身上一些配飾,但凡沾染上血腥都會仔細擦拭好。然後放入銅盆裏麵點火燒掉,化成灰車外飛走。

木承澤還沒有進入皇宮,就聽到身邊人報告說跟蹤人全部折了進去。並且留下了話。

他接過那張細小紙條,上麵有娟秀字體寫著:“本事相待兩無事,若是對眼看著,那就是麻煩了。”

他憤恨將紙條揉搓後,又不得不再次打開。紙條上字體一看就是一女子,娟秀規整。看得出來,是專門練過。從下筆力道上,不難看出是一個習武女子。

女子習武……那麼肯定不是京城這邊。南邊也不會,那裏比京城這還要強調女子賢良淑德。習武這種事情,就是江湖中女子也多不練武,而習舞居多。那麼剩下,加上語句中警告意思,估計隻剩下東夷和隴西了。隴西世家多有私兵,實際上因為他們麵臨北夷同時又負責為內地供應牛羊、馬匹等,所以不管是前朝還是本朝都默許了他們私兵存。

那裏每一個家族,都占有著大片土地。每三年會有一次會盟,調節和協調各家族之間事物。一般情況,如果沒有特別事情,他們不會進入中原地區同樣,中原地區皇家兵械也不會進入那裏。封閉如同自成一國,從唐末就開始存。

前朝到現,少有君主放心。今天看來,所謂安穩也許並不然。他們其實一直觀望著,一如前朝覆滅起因。雖然家祖起兵和君王無道占了主要,但是如果沒有他們後麵推波助瀾也不會那麼改朝換代。一如那個張家!

想起這個,他看著正坐堂弟皺了皺眉頭將紙條遞過去:“看看吧!”

“一個武林高手女子?”誠王一看就知道前後事情,不過對於朝堂事物顯然他對這個感興趣。

“隴西!”木承澤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嗯!”誠王覺得也是那裏。他將紙條遞給一邊內監:“明年是他們三年一次會盟,到時候您下個旨意讓我去吧!去年去是忠順王兄,就算是有什麼事情估計也會被酒色糊弄過去。”

“不止酒色吧!”木承澤冷哼一聲,靠著車壁:“你去也成,隻是不知道張家人會是誰去。不過,你若是能跟那張家女事情成了,也是好事一件。”

“我父王也是這麼說。”誠王對於皇兄話,很是開懷。至少,隻要皇兄這裏沒有阻礙那麼就等於成了一半。他不認為他一個王爺,配一個寡居女子還差了什麼。

兩人一路再無別話,誠王宮門前下了車。木承澤一路通過小路直奔自己起居室,換了衣服簡單梳洗一下就要麵臨早朝。早朝上,依然是老調重彈欠款問題、依然是貴勳哭窮訴早年不易。

張雲溪回到林府,正好趕上朝食時間。林晗身上痕跡已經很好被遮掩了下去,如果不看那眼珠中紅血絲還真難看出他床榻上因為疼痛纏綿了一夜天將亮時候才睡著。

“睡得不好?”張雲溪接過丫鬟遞過來瓷碗,裏麵是一碗赤小豆粥,加了些許紅糖。近是她小日子,因此除非必要她不會動涼性東西。

林晗喝了一小口熱粥,搖搖頭:“無事!”

“那就好!”張雲溪沒有安慰他。男孩子不同於女孩兒,嬌慣並不是好事。當然,張雲溪認為女孩子嬌慣,也是要有限度。

黛玉坐一邊,這幾天聽說伯母籌措堂弟學習。多少也是不可知。隻是聽說會很辛苦,昨日上午兩個人弄出來院子裏關了一天。

“這個藕片做得不錯,京裏沒有南邊那樣荷塘能夠吃到也是不錯。”黛玉夾了一片糖藕放林晗麵前碟子裏,張雲溪不喜歡吃這類東西。偶爾吃吃或許可以,朝食是不吃。

“謝謝阿姊!”林晗耳尖微微翻紅道謝,他現不會稱呼黛玉姐姐了,這個聰慧女孩子已經被他承認為家庭一員。母親支撐起家族未來時候,這個女孩子已經成了母親幫手。內裏事物,打理井井有條。不讓母親分心,還不會讓他覺得不悅。這樣細心,值得好對待。

吃過朝食,林晗坐一邊喝著蜂蜜水。張雲溪一邊指導黛玉一些關於豐收祭中秋節相關禮品和拜帖,這一次不能如同往年哪裏都不去。首先,需要帶著林晗到領翔長公主府、張閣老府、城外張家進行拜會。因為是豐收祭關係,黛玉身上有孝不能去。但是她外家是可以,畢竟這是後一年了。因此賈府也是要去,而且近那個皇貴妃竟然懷孕了。同時懷孕還有她宮裏一個宮女,看起來似乎是本來她是想著讓宮女侍奉,自己得了孩子。結果沒想到自己也有了,這下子熱鬧會很多。當然,這不管張雲溪事情。

她簡單將林如海故舊禮方麵禁忌多多少少告訴了黛玉後,關於張賈兩家就一如往年就可以了。多餘禮品,張雲溪拜訪時候會特意帶上。然後就是特意為林晗未來妻家準備禮,不能薄了不說也不能特別豐厚。這裏麵講究是一個麵子,一個裏子。那個張雲溪準備自己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