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維一陣沉默,腦中思索著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本身也不是什麼智慧型,凡人中的智慧尚不能達到頂峰,思索了半晌也沒有什麼結果。
看來回到原本世界有必要找幾本偵探的pdf放在手機裏,多看看了。
要不然自己的這腦袋裏頭真的是啥也存不住啊。
好氣呀!
原本隻是新手訓練營程度的世界,居然讓自己搞成了地獄模式。
這找誰說理?
沈維有些懊惱的嘬了嘬牙花子,這時一股山風吹來,大霧瞬間被拉扯得扭曲,幾近消散。
隻是空中的烏雲仍在翻滾,即便太陽出來,這世間也仍是影影綽綽昏暗一片,看的不大真切。
“大小姐,你就別跟來了。我出公差,你跟著幹啥?”沈維雙手抱胸,斜了一眼正在車廂裏找自己佩劍的齊靖。
“我要去給王大報仇!”齊靖一咬牙把佩劍懸掛在腰間,說道。
“你報個啥仇啊?那妖怪我看了都心驚肉跳……”
“我不怕!”齊靖強行打斷了沈維的話,宣揚著自己的觀點。
“那你也不能去!”沈維用身子擋住正要往槐金村衝的齊靖。
“哎呀!你靠邊!你靠邊啊!”齊靖推也推不動沈維,氣的鼓鼓的,正當二人爭吵時,一股閃電在雲中探爪,天地間瞬間明亮好似白晝,二人也趁著這個機會,往村子裏看了一眼,大致上看得村子的式樣:
牌樓往裏是一條平坦略寬可供車馬行走的馬路。
馬路兩旁,不盡相同、有大有小的院落勾連成片,低矮的房屋好似小獸蹲伏在院子裏,青黑的瓦片覆於其上,牛角一般向上的角簷斜著,青白的牆壁上繪片脫落,露出了原本漆黑的底色,大門上的朱紅色風吹日曬之下也褪色很多,恰似那鮮血幹涸後的暗紅色。
本是徽派建築的村落,此時正破敗正凋零,無處不給人一種陰冷之感,不知道這村落裏匿藏了什麼東西,恍惚之間好似那陰異詭譎的鬼域一般。
偶有山風吹來,房屋上未拴緊的窗戶拍打的劈啪作響,久未打理的房頂也生出了野草,正隨風不停搖曳,好似那不知名精靈的爪子一般虛抓著什麼。
沈維與齊靖正在村中漫無目的探查,不多時,沈維停了下來,盯著牆皮不知道看些什麼。
齊靖有些納悶,也跟著盯了過來,隻見那牆皮上尚保留著一片完整的繪片,上麵繪著一些莫名的場景,而那場景中最為明顯的就是一棵參天之高的碩大槐樹。
其次便是一隻貌似純金打造的棺槨,想來這必是那濃姬了。
但是,濃姬的白老虎哪兒去了?
被吃了嗎?
沈維有些邪惡的想到。
繪片中,遠處是那巨大的槐樹,而近處就是類似眼前房屋的建築物。
沈維抬起頭,數據視覺瞄了一眼遠處在黑暗中起伏的群山。
“唉!要是嘉年還活著就好了,以他的腦子覺得能思考出什麼來。我就難了。”
“誰?誰還活著?”齊靖沒聽清沈維的嘟囔,當下發問道。
“你不知道。”齊靖立即反嗆:“你不說我當然不知道了。”
剛要反駁,沈維心中忽然警兆大作,無數黑影自四麵八方好似長蟲一般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