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沒說話,稍稍往旁邊站了一下。
她怕再說下去,就沒法幫著蘇嬈瞞他了。
畢竟這男人曾經喜歡過她,她也想讓他早點抱得美人歸。
如今順著蘇嬈的醫院騙他,就感覺挺有負罪感的。
傅戎見她主動讓道,也沒再多問,踱步朝醫務室內走去。
當他的背景即將消失在大廳時,江酒脫口問了一句,“傅戎,你會對她負責麼?”
傅戎沒回頭,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
“我沒說不對她負責。”
江酒突然就放了心。
或許傅戎這段時間真的去處理什麼秘密任務了吧,當然,他該解釋的對象不是她,而是蘇嬈。
唉,希望他們能修成正果吧,畢竟孩子還在呢。
傅戎在醫師的帶領下到了蘇嬈所在的病房外。
透過門板上的小玻璃窗,他能清晰看到她蒼白的臉。
是真的白,沒有半點血色,就跟失血過多的人一樣。
原本他還抱有一絲希望,覺得是她們兩個女人故意這麼說,嚇唬他的。
可看清楚蘇嬈的情況後,他知道自己太天真了。
這個女人,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她不想要這個孩子,就一定會打掉,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明明那麼了解她了,可她卻一點都不了解他。WwW.com
已經有了她,她覺得他還會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麼?
說到底,她還是不信任他。
一個半月雖然不短,但也不是很長啊,他真的是有重要任務執行,不得不……
算了,事到如今,他想再多都沒用了。
深吸一口氣,壓下腦子裏翻卷的情緒後,他緩緩扭動門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蘇嬈下意識抬頭,看了他一眼之後,直接閉上了雙眼。
她靠在床頭,在白色被子的襯托下,臉顯得更加蒼白了。
傅戎走到床邊,看到她毫無生機的模樣,心沒有來的一疼。
他緩緩伸手,寬厚的掌心貼在她臉上,觸感一片冰涼。
其實不是蘇嬈的身體涼,而是江酒給她塗的那藥涼。
但傅長官不知道啊,隻以為是落了胎,身體受了損,所以身上才這麼冰。
“對不起,我來晚了。”
傅戎嘶聲開口。
蘇嬈一聽他道歉,心尖兒顫抖了兩下。
如果不是閉著眼,她的眸中一定會有驚詫之色。
這個男人,居然向她道歉,而且語氣裏似乎還帶著憐惜與心疼。
她產生錯覺了,聽錯了吧?
“你來與不來,與我何幹?我的事,與你又何幹?”
態度冷漠,跟一個多月前的她判若兩人。
傅戎撈過一旁的椅子,然後坐在了床邊。
伸手握她的手指時,倒是一片溫熱,並不冰涼,這讓他難受的心緩解了一些。
“那天淩晨分別後,我本來是想去國際警方大本營尋你的,但臨時接到上頭的電話,
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太多人盯著,無奈之下,我隻能拉一個名媛打掩護,
外界都猜測我要跟那名媛結婚,所以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婚事上,無人關注我的動向,
蘇嬈,我不濫情,女人一輩子有一個就夠了,湊巧的是,我拉她出來掩護時已經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