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暗流湧動(2)(1 / 2)

第十二章  暗流湧動(2)

那人顯然膽小怕死,被瀲灩震懾,直嚇得麵若金紙,抖若篩糠,道:“小…….小人不知。隻聽得會中兄弟說,是為了什麼鳳凰珠。”

瀲灩又驚又詫,問道:“焚凰?”

那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小人不知。”

瀲灩沉默半晌,對瑪利亞喃喃地道:“聖女,雨嬌有危險了。”

瑪利亞也是驚駭莫名,問道:“什麼?”

瀲灩不語,眉頭緊鎖,心中電閃雷鳴。當日在玄武城外,他和桃雨嬌所經曆的種種危險一一在他腦中浮現。龍劍生的群狼戰術,至今他想起都心有餘悸。

想到桃雨嬌有難,他便憂心如焚。他原本不是責任心強的男子,做事興之所致。此刻桃雨嬌已是他生命中極為重要的牽掛,比之瑪利亞重要得多。他頭腦裏浮現出了三個字:去南疆。

青龍會僅存的那人趁著瀲灩和瑪利亞不注意,抱起重傷的蘇刺,一溜煙去了。

※※※

曠野莽莽,荒原寂寂,印入眼簾的盡是青灰色沙塵,單調乏味。陽光毒辣地照射在沙塵上,熱浪升騰。

落寞小路伸向遠方,路旁生滿雜草。雜草叢中有幾間茅屋和一張酒幌。茅屋用竹籬笆圈起,竹籬笆上插著竹竿,上掛白布,上麵黑色“酒”字在曠野狂風中獵獵飛舞,劈啪作響。

一群人策馬揚鞭,在落寞小徑上飛馳,卷起陣陣沙塵。這群人服色各異,胸前均繡有青龍,龍眼血紅如火,正是青龍會人眾。為首的青年漢子紫唇大耳,一襲黑色長衫子,即使騎馬背也筆直,正是房星使何梭飛。

在小路上飛奔,一行人早就人困馬乏。遠遠望見酒幌上的“酒”字,猶似久旱逢甘霖。

房星中有條細眉秀目的男子手指酒幌,激動地道:“有酒家!”話音未落,早已不顧眾人,策馬揚鞭向酒家飛奔而去。

何梭飛雖然會巴結龍劍生、東方旭等人,然則對房星兄弟卻是平平。平素裝腔作勢拿著架子,房星教徒對他惡感多於好感。此刻眾人饑渴難耐,好容易看到酒家,馳到近處紛紛停馬駐足。

何梭飛裝出大哥派頭,道:“大家也累了,就進去休息,好好喝杯!”

房星眾人均未理會他,徑直下馬,往酒店走去。何梭飛討了個沒趣,下馬之後,整整衣衫,邁著八字步,雄赳赳,氣昂昂地跨進酒店。

曠野原本人跡罕至,這家蒼蠅小店客人也不多。隻有陽光照射不到的角落裏,有條身材魁梧的醉漢趴在桌上,頭埋進臂彎,想來已然喝醉。

青龍會房星走進酒家,三三兩兩地圍坐著。他們彼此之間也無甚言語,表情冷漠,隻是要酒要肉,大吃大喝。

何梭飛昂首挺胸地環視,見到角落裏的醉漢,微微一愣。窗外陽光耀眼,照得人一陣眩暈,加之此人坐在陰暗角落,愈發顯得影影綽綽,看不清楚。何梭飛皺了皺眉,走到房星圍坐的桌子上首坐下來。

“掌櫃!拿酒!”那大漢怒喝,聲若洪鍾,震動屋瓦,梁上灰塵簌簌而落。房星教徒被他一驚,紛紛抬頭。

何梭飛是個人精,他見這人如此神威,有心與其接觸,正欲離座,隻見掌櫃走了過來。

掌櫃卻對這醉漢怒喝不以為然。他身著絲綢長衫,走到那醉漢桌旁,敲敲桌子,道:“客官,你已喝了七壇子高粱酒了,小店的酒都快被你喝光光了,而你一個子兒的酒賬都未付。小店本小利薄,你還是先把酒賬付一些,待得我叫阿九去村裏給你抱兩壇子回來。”

那人從桌麵上抬起頭,隱隱約約中,隻見他刀眉入鬢,方臉闊口,隻是雙目浮腫,胡渣一大把,顯然宿醉未醒。他麵有慚愧之色,好聲好氣地道:“老掌櫃,實在對不住。在下出門時走得匆忙,未帶銀兩,先賒欠著,改日一並結清。”

那掌櫃大怒,叱道:“哪來的野漢子,跑到這裏來吃白食!我告訴你,在這荒郊野外開店,似你這等吃白食的家夥見得多了!想這般白吃白喝,沒門!”

何梭飛心下噓了一聲,暗忖:“原來隻是個醉漢而已。”心下頓生鄙夷。看著身旁教眾都眼望那醉漢,頗不耐煩,發話道:“大家快吃!吃完了趕路。我們還要趕去同東方副總舵主他老人家彙合,一同前往南疆……”

何梭飛話為說完,突然一股巨大吸力猛然將自己往門口拉扯!他尚未運功,便不由自主地被吸了過去。桌子瞬間被掀翻,碗筷紛飛!待得何梭飛飛到門口,一支箕張大手霍然將其抓在手中。何梭飛尚待掙紮,已然被鐵鉗般大手狠狠地抓住了衣領。

青龍會教徒尚未回過神,門口霍然出現一條高大魁梧的身影。他背對陽光,麵容不甚清楚。

這一出手,包括掌櫃在內的眾人悉數驚在當地。那人猶如老鷹抓小雞般將何梭飛提在空中,何梭飛頓覺渾身酸軟無力,頭腦眩暈,眼前金星亂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