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鄭興給她熬了一大碗薑湯,吳佳爾捏著鼻子喝下去了。她沒有在提泳池那件事,因為她知道提了也沒有用,現在隻能忍。半窩在沙發上吳佳爾看著鄭興在陽台抽煙,煙霧繚繞,正如兩個人現在的心情一樣。
一間屋子裏兩人各懷其事,又抽了兩隻煙,鄭興帶著一身煙味出來。對她說了一句:“我去幫你聯係《遠嫁》的劇組。”《遠嫁》就是那個農村題材劇本的名字。吳佳爾把自己蜷成一團,輕輕地點了點頭。昨天還挑三撿四地不想演,現在卻不得不演,生活就是這麼可笑。
翌日早上,鄭興帶著劇本來到公寓,不過他眉間卻還是有著化不開的憂愁。吳佳爾接過劇本隨口問道:“怎麼了?”鄭興動了動嘴唇,想說話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本來吳佳爾就是隨口一問,不過看他那樣一還以為又出什麼事了。
拽著她的袖子緊張問道:“出什麼事了?你倒是說呀!”鄭興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用商量的口氣道:“佳佳,要不你在休息一段時間,我在托人找找有沒有合適你的角色”吳佳爾不明白他說這話什麼意思,放開他的袖子,後退兩步十分艱難的張口地問道:“有人演了還是導演不要我?”
“不是,都不是,是我不想你去演”鄭興反身坐在沙發上,吳佳爾覺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些毛病,不然怎麼可能會出現幻聽呢!“為什麼?”吳佳爾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有劇本不讓她拍,反倒讓她坐在家裏休息是什麼道理。鄭興點燃一隻煙,一邊抽一邊解釋道:“我昨天去見導演了,以及他的那個團隊。”
“他們有問題?”吳佳爾好奇問道,鄭興沒有正麵回答她,問了她另一個問題:“你知道他們劇組最貴的是什麼嗎?”“什麼?”吳佳爾不知道他想說什麼。鄭興抿了抿唇,哭笑不得道:“他們劇組最貴的出了攝像機,就是演員的片酬。全劇組一共加起來不到30個人,除了你和男一號他們用的都是那種友情讚助不花錢的演員。
你的整部片酬加起來都沒有《我欲》一集的錢,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錢租景,準備去一個偏遠的農村實地拍攝,你能受的了那種苦?而且導演和之前都不過二十歲左右,完全是一群孩子處在青春期瞎折騰”聽他說了一大堆,吳佳爾也有些發愁了。
“這就有這麼窮?”吳佳爾還是有些不相信,這麼窮他們是組織成劇組的。她忘了有一種力量,叫夢想。“他們的實際情況比我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鄭興回想起昨天在地下室雙方愉快地見麵的場景,頓時覺得自己語言都不夠用了。
如果用一個字形容就是:窮。如果用兩個字形容就是:奇葩。“那怎麼聽你說還有人接這部戲”吳佳爾想起了鄭興提過的男一號,真想鄭興說的那樣窮,怎麼還會還有人接。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鄭興都想扒開導演的腦子看看裏麵裝的什麼。
你看過韓國歐巴演偶像句,那你看過韓國歐巴演中國農村劇嗎?導演居然腦抽到讓一個長相帥氣的韓國歐巴演樸實憨厚的北方農村爺們,他現在都想象不到那個畫麵感。讓吳佳爾拿過筆記本電腦,指著電腦無力道:“你自己查吧,他比你名氣都大,叫池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