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已經變成大灰人的師傅關掉電動打磨機放到一邊後,站起來拍拍手,口罩一摘護目鏡往上一推,冒出了一口大白牙和兩條灰白的眉毛,呼吸了幾大口還帶著石塵焦味的空氣,指著地上虎鉗點的一大坨灰白狀物體說道。
“師傅抽支煙休息下,我來衝水就好了。”
吳力遞包中華給這個師傅,真的是很佩服這家夥的耐力,這一蹲就是一個多小時,在轉換了幾次緊固位置之後,終於把整塊的翡翠給解了出來。
那解石師傅接過煙嘿嘿憨笑了幾聲,把中華煙放進上衣口袋,掏出自己的幾塊錢一包的本地煙抽出一支點上。
這幾十塊上百塊錢一包的好煙,真舍不得抽,攢起來家裏來客人了、或是過年過節待客顯擺的時候再抽好了。
渾身灰白石塵的解石師傅到一邊抽煙去了,吳力抓起水水管放開水就往地上那坨灰不拉嘰的石頭衝了過去。
……
“福祿壽?哈哈哈哈!福祿壽出在這狗屎地上,實在是太它馬的扯蛋了!”
鍾少爺見那一塊有如一個枕頭般的大塊頭翡翠,灰白的質地上一塊塊紅斑一塊塊紫斑還有一部分是星星點點的墨綠斑,這些斑點就好比是爛瘡老人斑一樣,難看的很,毫無翡翠的美感,這塊翡翠大是夠大,但是實在是有夠爛的。
難怪,鍾少爺是笑的那麼開心那麼囂張,實在是不笑都不行了,這麼一塊破翡翠,能賣個屁的錢呀。
“小兄弟,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給我的驚喜?枕頭狀的福祿壽,要是不是狗屎地的話,做成一個翡翠枕頭送給那些個長壽老人,肯定有太把人可以出大價錢買的。可是,你這翡翠的地也太爛了點吧,而且那些色點就這麼就象是長的一點點瘡蘚一樣了呢。這個,你這翡翠,說實話,就是倒貼錢送給我,我都嫌它長的太難看了。”
阿福哥本來對於這塊吳力做了小半天秀的石頭裏麵的翡翠還是抱有非常大的期望值的,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難道,剛才那一個億中的好幾千萬的友情投資,是自己太過冒進了?
“好戲還沒有開鑼呢,豬角出場之前,總得讓墊場的小醜們也有發揮才能的空間才是嘛。”吳力老神在在的點了支煙,渾沒有在意這石頭事實上已經切的垮的不能再清楚了的事實。
似乎十個億神馬的,都是浮雲!
沒有了就沒有了,反正勞資一分鍾幾十萬上百萬的大生意,十個億也就是一天兩天就回來了的事情。
“包會長,還請您先給這塊翡翠估個價吧。”
老丁頭自然已經心裏有數,這麼一塊破翡翠,到是值的花個幾萬塊買回去加工加工,擺出去賣個十幾二十萬,甚至幾十萬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那是成品的價格,不是現在這塊翡翠坯子的價格。
這翡翠,三到五萬塊頂天了。
所以,這個結果已經明擺再地上了。
“除了周小福周細福,跟我過來的都過來仔細看看這塊翡翠,能後我們每個人各自給它估一個價格寫在紙條上,到時候除去一個最高價、除去一個最低價,取平均值就好了。
就跟你們明說了吧,這塊石頭事關一場賭局,我希望大家公平公正慎重而客觀的做出估價,別給我弄一些瞎扯蛋的估價。”
包會長知道這賭局要是真自己一個說了算搞一言堂,輸了的那個家夥準跟自己急。
現在用平均法來估價,又公平又把風險分攤開了,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老丁頭這家夥給我等著,咱們秋後再算帳。
十個億,最少有一千萬以上的抽水吧,怎麼的也得給我一半茶水費才行吧。
……
“五萬、四萬、三萬、三點五萬、四點五萬、六萬、二萬,最後一個是三萬,這就是大家的給出的估價了。
去掉一個最高價六萬,再去掉一個兩萬,總加加起來還有二十三萬,再除以六個人的基數,最後平均估價為三點八萬。
老丁頭,最後誰輸誰贏,還是由你來宣布最後結果吧。”
包會長和另外八個跟自己來的采購商把那塊翡翠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確定沒有看遺漏任何細節之後,便拿起老丁頭早就準備好紙筆,寫出了心目中的估價,放進一個疑似服務員的旗袍小美媚端著的盒子裏,彙總到包會長那裏唱票。
鍾少爺這家夥還怕包會長作弊,親站在包會長一側監票!
這第一張五萬的估價一出來後,這家夥的嘴都咧的合不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