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溫和的笑了一下,“是的。以前家裏人就對我管教很嚴,沒有空餘的時間給我去交朋友。”
這明明是一件讓人很心疼的事情,為什麼他卻要笑的那麼明媚,仿佛他心裏的太陽一直都是那麼明朗的。
“那麼,那個女娃娃是怎麼和你認識的?”韓知音繼續撒下麵包屑。抬起下巴,睞了他一眼。
王源嘴裏牽扯一絲寧和的微笑。
“那時候,我在院子裏被罰站,她的球飛進了我家院子,她請我幫忙撿起球還給她。我把球還給了她,她好奇的問我為什麼站在這裏一動不動的好奇怪。”
“我說我在被罰站。”王源平和的看著啄著麵包屑的白鴿子,抿唇一笑,回憶著,“她見我在院子裏站著無聊,就偷偷的和我聊天,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跟著她跑出去玩球了,慢慢的我們就認識了。如果不是管家找到我,我可能還不想回去。”
“那時候你幾歲了?”
“好像是十歲吧,挺小的。”
那麼小就被罰站了啊?很好奇為什麼。
“為什麼被罰站?”
他沉思了一會兒。“那時候是因為考砸了什麼吧?太久的事情記的不是很清楚,估計是因為鋼琴的事情,那時候有個鋼琴比賽,我記得我才得了第二名。”
“第二名就被罰站啦?你家都是精英?都必須要第一名嗎?”不知道怎麼的,心裏湧出一股無名火,“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去當總統呢,那麼苛刻……不過,不會是真的要你去當總統吧?”
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帶著詫異。
覺得這個表情很可愛,王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滑滑的,很白嫩,真像雞蛋一樣,手感也不錯。
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讓他想到了泰迪。
或者是因為她此刻呆愣的模樣,和泰迪似乎如出一轍吧。
他揚起唇,笑容就像是蘊著陽光,看的讓人心暖暖的。剛想說什麼的韓知音,覺得喉嚨一緊,說不出話來了,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他收回手,拿著麵包走到噴水池邊緣坐下。
然後看著她。
“我在家裏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他們希望我能夠優秀出色,能夠繼承祖業。”
微微一愣,特別的存在?是指家裏的中流砥柱嗎?
韓知音提步走過去,不認同如果他是家裏將來的中流砥柱,就要接受這麼慘無人道的訓練。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禁錮你所有吧?連交朋友的權利都被剝奪了,那麼以後在社會上還怎麼建立友誼小船了?”
她說的話口無遮攔的,很可愛呢。
他露出斯文的微笑:“這個啊,有專門的培訓的,所以你不要擔心我會失去友誼小船的。”
哪知聽到這句話,她的眼睛瞪的老大了。
就像是聽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雖然她的眼睛裏並沒有透出受到驚嚇的目光。
“這個也要培訓?我覺得順其自然的不是更好?而且交朋友的話多容易啊!”
“嗯,是很容易。”他承認,“但是因為太容易了,所以才會更加注重。”
“……我完全不知道你們家裏的人是怎麼想的。”
韓知音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目光淡淡地掃過展翅飛起的小白鴿,腦子裏忽地掠過一個念頭。
“那個,小源同誌,那麼經受過交際培訓的你,應該已經把握好怎麼與人相處的技巧吧?”
剛剛還同情他的遭遇,現在又想著從中得到些與人交際的經驗,好像不太好吧?
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夠和易烊千璽和平相處,所以,她隻是請求他教教自己,這應該不會有什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