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６４章 值與不值
原本以為被調包的皇子事件已經告一段落，古月也認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當時的白家長子白展鶴，他的女兒失蹤了，在剛出生的那天。
古月想，孿晴如此漂亮，若是隨便找一個女嬰來冒充，必定會露陷，而白展鶴的妻子可謂是排名第二的美人，恰好他的產期和孿晴是同一天。所以，白展鶴的剛出生不到一個時辰的女嬰被盜走了。
朝夜歌說：“卻不想古月皇後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以為白展鶴是個吃素的人嗎？他先是生了白落這個兒子，有點失望，因為他喜歡女孩。之所以白落會叫白落，也意味著白展鶴的失望。第二胎是個女孩，他高興得幾乎快瘋，可是出生不到一個時辰就被盜，他能不怒嗎？所以聯絡大江南北的武林朋友，最後追查到了皇家，古月皇後似乎知道白展鶴在行動，於是就先下手為強，雖然古月皇後能在一夜之間血洗白族百餘條人命，但卻還有漏網之魚。”
眾人當然知道那個漏網之魚是誰？
“搶了我妹妹就不說了，還害我白族百餘人，這個仇不報，我白落就不是個男人。”
錦玨漓並不是不信，隻是他也不能承認。
“那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從小對我的好，我看在眼裏，她又何必設計什麼兄弟殘殺呢？”
的確如此，古月沒有理由這麼做。
“因為她的野心是那把龍椅……”
“這不可能，朕和龍澤必有一個人會輸，無論是誰輸，她都沒有機會坐上那把龍椅，更何況母親今年快四十歲的人，何必折騰自己呢？頤養天年不是更好嗎？”
“是的，龍澤輸了。這也是在她意料之中，而皇上，你也活不久了。”
“休得胡言亂語。”他看上去的確沒什麼異樣。
“你的體內有一股淡淡的寒氣，你現在是否會經常頭疼，或是全身無力。”
龍千羽頓時和錦玨漓對望，因為朝夜歌說的這些症狀，他們倆都有。
“前些日子，我從雪漠將羽兒救回來，我發現她現在的身子極寒，隻是在這冰天雪地的地方，她以為是天氣的原因。但其實並不是，她感覺到的冷，是從心而散發出來的。若是走出這片雪漠，必死無疑。我和綠兒隻需要添加一件兩件布衣，就不覺得冷，可是羽兒不行，她披著貂皮都覺得冷。我一直在找原因，後來直到宮少白送了錦帝手記，我在錦帝的手記看到這樣的毒藥，無味，無色，無香，吃少了對身體有益，若是天天接觸到一點點，三個月必死無疑，那毒名叫：思歸。我確定了羽兒中毒，我想你肯定也會中毒，所以去求見你。卻不料剛走出穀口沒多久，就被黑衣人追殺。能知道我朝夜歌身份的人也就隻有這麼幾個，古月皇後，錦帝，還有如今站在這裏的你們。”
是這樣嗎？虎毒不食子嗎？可是她終究還是做了這樣沒良心的事。
“他中毒多久了？”龍千羽向朝夜歌問道。
他當然知道龍千羽口中的‘他’指的是錦玨漓，“為何不問問你自己呢？”
是呀，她關心的並不是自己，而是他！錦玨漓緊繃著的冰臉微微放鬆許多。
“如果我沒猜錯，我的寒毒已經超過三個月了吧！並且我應該是個要死的人了吧！”
“羽兒，你永遠是最聰明的。你放心吧！錦玨漓服用還沒超過一個月，並且在來的路上，我用藥引子把他體內的毒給清了。至於你，我現在還沒有能力，若是拿捏不清楚你到底吃了多少思歸，我無法替你解毒，因為若是搞錯的話，就真的失去你了……”所有的人都在這一瞬間看關他，包括龍千羽本人，過了一會，他又接著道：“……我的好徒弟，你死了，誰過年給我煮餃子吃？”
當然，這裏的人並不傻瓜，所以根本沒有人相信他隻是惦記那一碗餃子。
“那……說到底，朝先生今天請朕來這，果真隻是為了羽兒嗎？”
那一聲音羽兒讓她鼻尖有點酸，還有點委屈，她當場沒忍住，掉了眼淚。
錦玨漓見她如此，走到她身邊輕輕將她擁進懷裏，龐大的身軀完全將這個小人兒包裹住，“還冷嗎？”這溫柔的聲音，許久沒有聽到了。早就泡好茶的綠兒站在眾人身後，哭得更曆害了。
“皇……皇上……你都……都不知道，娘娘那天去看曇花，其實看到你和芙蓉妃在一起，她很傷心。她回來在院子裏發呆很久，後來她說，她真的回不去了。她說，她不知道若是龍澤在的話，會不會待她唯一，但她肯定的是，皇上你是不會了。”
“綠兒……”龍千羽打斷她，可是綠兒更加哭得曆害了。
“娘娘說，種瓜得瓜，為何她種的情，卻結不出果？那段時間，她每日躺下便問綠兒，皇上今天留宿哪裏？今天可有什麼關於皇上的事？皇上今天會來麼？他就不想念孩子麼？她經常說這些傻話，她在看醫館的時候總喜歡坐在南邊，因為那邊是清和宮。那天你和芙蓉成親，你說的那些話，讓娘很感動，她回來還說要幫孩子做件衣服，叫我教她女紅。其實娘娘無時無刻地在意你，她之所以會在意龍澤，僅僅因為是你傷害了那個人，其次，龍澤是她的恩人。這些我都懂，為什麼皇上你就是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