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忍不住輕聲罵了一句:“一門倆****,老的小的都不是東西!”
朱勇剛好走了過來,見到餘嘉雯,喲嗬了一聲,說:“我道是誰在這裏呢,原來是我們這裏出名的小****啊!”他對餘嘉雯永遠有一種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嫉恨,逮著機會就損餘嘉雯。
餘嘉雯氣得渾身發抖,站起來叱道:“朱勇,別仗勢欺人!”
朱勇嘎嘎怪笑了兩聲,說:“小****就是小****!怎麼?又勾搭到什麼有錢人了?都帶到自己家鄉來,也不嫌丟人!”
餘嘉雯畢竟是女孩子,臉皮薄,而且當著林安然的麵前,更是禁受不住朱勇這般詆毀,一雙大眼睛裏滑下淚來,指著朱勇恨道:“****!滾!”
朱勇的馬仔們圍了過來,都附和自己的老大,你一言我一語,難聽話此起彼伏。
皮小波看著對方的陣勢,雖然有點膽怯,但見朱勇當眾欺負餘嘉雯,忍不住鼓起勇氣,一拍桌子,喝到:“喂!說話嘴巴幹淨點!”
朱勇卻愈發得意,說:“我說錯了嗎?”他左右看看自己的馬仔,說:“她老娘就是個老****,還沒和她爸結婚就有了她,生下來這麼個野種,當然就是小****了!”
說完,和馬仔們勾肩搭背,哄堂大笑。
餘嘉雯臉色蒼白,氣得渾身發抖,豆大的淚珠斷線珍珠一樣嗤嗤從眼中落了下來。
鍾惠罵道:“臭****!信不信叫公安把你們抓起來!”
朱勇瞟了鍾惠一眼,流裏流氣道:“喲,這****嘴巴還真辣!我喜歡,哈哈哈!就是不知道,上了床還有那麼辣嗎?”
鍾惠打小就沒受過這種氣,忽然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砸向朱勇,後者猝不及防,腦袋上挨了一下,頓時疼得蹲到地上去,嘴裏嚷著:“媽的,給我揍這小****!”
一個馬仔聞言朝鍾惠衝去,來勢洶洶,舉起手就想扇她耳光。
鍾惠一驚,啊地叫了一聲,往林安然身後一躲。
林安然起初並不想搭理朱勇,可如今情形已經讓他忍無可忍,朱勇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賤,如果硬要用倆字形容,那就是賤人!對付賤人,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那個馬仔忽然慘叫一聲,整個人成了滾地葫蘆,倒退著撞翻了一張桌子,掙紮幾下再也爬不起來,顯得狼狽不堪。
林安然的臉像一塊冷冰冰的鋼鐵,對朱勇說:“給你三十秒,在我麵前消失,不然小心你的狗腿。”
王勇也站在林安然身邊,說:“安然,別跟他廢話,揍他丫的。”他早就拳頭癢癢,剛才被林安然搶了先,如今摩拳擦掌,想動手打人。
林安然攔住王勇,說:“咱們今天來開心的,別讓這些人渣敗了興。”
朱勇真個人石化了一樣,剛才一幕確實把他震住了,麵前這個氣勢不凡的年輕人給他一種強大的壓迫感。他在太平鎮這一畝三分地上囂張慣了,哪吞得下這種啞巴虧?張嘴想罵,話到嘴邊,竟然覺得喉頭都在抖,話都說不出來。
林安然的話有一種斬釘截鐵的冰冷,讓朱勇心底湧起一陣寒意,如果自己不趕緊離開,這人還真敢斷了自己的腿。
一個馬仔捂著肚子走到朱勇身邊,低聲說:“勇哥,這幾個人開著奔馳和奧迪來的,奧迪是軍牌……怕是不好惹……”言下之意,指的是林安然這群人不簡單。
朱勇不是沒腦子的傻瓜,自然知道部隊的人不能招惹,再聯係到林安然的身手,覺得還真像是部隊的,難道部隊裏的軍官出來玩,讓自己碰上了?
可是就這麼開溜,自己以後在鎮上也抬不起頭來;但是不走,就憑自己和這幾個三腳貓功夫的馬仔,恐怕不夠人家塞牙縫,剛才一個人動手就這般田地了,若那桌子幾個年輕的男人都上來插手,恐怕就沒那般舒坦了。
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宜硬碰。他忍住氣,丟下一句:“你等著!”帶著自己的幾個馬仔落荒而逃。
林安然向秦安紅抱歉道:“小紅姨,真對不起,本來出來玩是開心的,沒想到遇到這麼檔子事,我動手掃興了。”
秦安紅咯咯笑,笑完了說:“安然,這世上有些人就是要吃點苦頭才行的。尤其是連女人都欺負的混蛋。”
尚東海不動聲色看著朱勇帶人逃出飯店,笑眯眯道:“我看這事還沒完呢。”
胖四叔哭喪著臉道:“你們趕緊走吧,這姓朱的混世魔王可不是好惹……”
王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衝胖四叔說:“老板,你放一百個心好了。現在沒人為難你,趕緊給我們上菜吧。”
又轉頭對尚東海說:“沒完就沒完,我還巴不得他沒完呢!咱們邊吃邊等他們,看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來!我倒想看看,這太平鎮還是不是已經姓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