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墨懷三和不想讓采草賊走人的唐鈺就這麼對視著,一時間倒在地上的采草賊竟然就這麼被無視的徹底了。

說實話采草賊在聽到眼前這個人說讓自己走的時候滿心的詫異,這個人不想切了自己的黃瓜,不想殺了自己,更不想將自己送官府麼?一般來說這苦主都會這麼幹的,不是嗎?

反問著自己,可是采草賊卻得不到答案,作為一個身不由己的采草賊,這一刻他決定了要逃跑。

就在他從地上爬起來打算運用輕功逃跑的時候,一直在樹上的小狐狸呼的一聲從他的身邊飛過,下一刻采草賊又倒回了地上,此時他的身上又多出兩條血痕來。

月光下,小狐狸的爪子顯得格外的顯眼,那猶帶著血跡的爪子給人一種陰森森的血腥感。

和唐鈺對視著的墨懷三這個時候也注意到了這裏,看到這一幕他的心裏有些發涼,看著倒在地上的學長,他在心裏說了一聲抱歉。

他也管不了唐鈺是怎麼想的了,學長好歹還是自己上輩子認識的人,自己怎麼著也不能讓他死在自己的手上的,於是在這一刻他走向小狐狸站在的地方。

彎下腰一把將小狐狸抱起來,墨懷三撫摸了一下小狐狸的腦袋,算是在安撫小狐狸吧。

被墨懷三抱起來的小狐狸眼神十分的不善的看著地上那個被自己抓了好幾下的男人,心裏格外的解氣,哼,這家夥是我的,就你這渣渣也想搶?

無辜的被敵視的采草賊終於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兩次三番的幹翻自己的那隻小狐狸被抱住了,心裏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再也不想別的是,直接撒腳丫子就跑。

墨懷三看到這樣也沒有去追,唐鈺倒是想去,但是墨懷三叫住了唐鈺:“就讓他去吧,反正他什麼也沒幹成。”

墨懷三的一句話讓唐鈺停下了腳步,他看著完好無缺的墨懷三覺得自己似乎有所了悟。

唐鈺就這麼站在院子裏麵,周圍的月光似乎受到了召喚一般直接籠罩在他的身上,他的周身都籠罩著一層薄薄的光華。

這樣詭異的一幕讓墨懷三不由的愣住了神,他傻眼的看著唐鈺的異樣,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樣的反應應該是唐鈺要突破了。

修真者的突破不是一件小事情,特別忌諱別人的打擾,發現這一點墨懷三也顧不得暴不暴露的問題了,直接打出了結界用的法決,不斷的有玄妙的符號因為墨懷三掐動法決而飄蕩在半空中,那些符號甚至在半空中交織成一個網狀的防護罩,漂浮在了唐鈺的身上。

月光透過這個護罩落在唐鈺的身上,此時的唐鈺幹脆就直接坐在了地上,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因為他知道外麵有墨懷三的存在。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天上的月光似乎都聚集在了這個院子一般,整個客棧的院子亮的出奇,這樣詭異的一幕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發現這一點的小三子直接身形一閃,來到了客棧外麵,不顧自己的法力消耗,他直接打出了隱匿的法決。

就在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整個客棧都被一層迷霧籠罩著,看著自己的傑作,他鬆了一口氣而後便抱著小狐狸回到了院子。

被墨懷三抱著的小狐狸依舊是一副懶懶的樣子,似乎對什麼都不在意,但是沒人知道他此時心裏也是震撼異常,那個看上去十分討厭的家夥,居然已經快要金丹期了嗎?

小狐狸的身份不一般,大概除了萌蠢的小三子之外其他人都知道了他很異常,此時想到這裏的他看著唐鈺的眼神愈發的不善起來了,他心裏隱隱的有種感覺,這家夥就是自己以後最大的敵人。

想到這裏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淩厲的視線來,下一刻他企圖躍下小三子的懷抱,對唐鈺進行攻擊。

可是在他跳下去的那一刻被墨懷三發現了,一直知道小狐狸和唐鈺的關係不好的墨懷三可不會讓小狐狸去搗亂的,唐鈺這家夥好歹還算是自己的親兒子,自己怎麼可能讓他出事呢?

作為一個筆者,筆下的人物就像是自己生出來的一般,對於自己筆下的人物,墨懷三一直都有一種隱隱的維護,隻是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罷了。

墨懷三守護著唐鈺,而唐鈺則在在地上打著座,他隻感覺自己的丹田處變得漲漲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一般。

這樣的感覺讓他不得不拚命的壓縮著丹田裏麵的液體,讓它們變成固體,就這麼他拚命的壓縮著原本是液體的法力,誓要將液體給壓縮成一顆圓球,那便是金丹了。

時間過的很快,隻見天上那月亮已經快要落下去了,籠罩在唐鈺身上的光華也變得越來越少,而唐鈺此時還未成功。

籠罩在唐鈺身上的月華漸漸的散去了,墨懷三看清楚了唐鈺的臉色,隻見此時的唐鈺臉色發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額頭滾落,看上去十分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