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貴已經整整在這裏趴了將近一天了。從昨晚到現在他一動、沒有動過。眼前的森林雖然看似風平浪靜,但其實裏麵充滿了殺機。
要知道這裏麵趴著的,單川軍團阻擊班的就有20多個人。再算上兩倍於自己的日軍的阻擊手。這森林裏少說有60幾個懷有一槍製敵本領的殺手!
阻擊手特有的直接告訴他,日軍沒有走、他們同樣和自己一樣被困在這個緬甸不知名的小樹林裏。
不!自己不算是被困住的,自己的任務本來就是引開和拖住日軍阻擊手,為遠處邢班長他們拖住敵人的坦克、擊斃更多日軍贏取時間。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自己的周圍已經發生了數起,槍戰了。也不知道自己這邊、現在到底還剩多少人。
雙方發生槍戰的原因,很簡單。一個阻擊手暴露了、被另一個阻擊手發現了、開火、射殺。而一但開火、這就又必定、又會暴露自己、然後又被另一個阻擊手、開火、射殺。
這無聊的規律一直持續了很久、因為沒有人能忍受、看著自己戰友被殺死,而自己既然不去報仇,這種痛苦。最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暴露的都暴露了,能射殺的都射殺了。還是有人為求自保,而睜一隻閉一隻的原因。這次無聊的競賽總算停了下來。
至於、到底是那一方,先開始這場無聊的競賽的。這無疑就像是個、先有雞、還是先有雞蛋的問題!沒有人能理解、沒有人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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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轉,我們來到另一邊,和黃貴同樣趴在這個緬甸不知名的小林子裏的日軍阻擊隊。
遠處傳來的五聲沉悶的槍聲,幾乎讓個頭不足一米五日軍的阻擊隊指揮官‘山崎君’從地上暴跳起來。“媽的自己上當了!根據槍聲判斷、這是來自支那豬的阻擊步槍的槍聲。自己明明不是已經把所有支那豬鑼,都控製在這裏了嗎?怎麼還會有人在那邊阻擊自己的部隊呢!”
同樣身為阻擊手的山崎君、非常明白,一個躲在暗藏阻擊手、那會給自己處於明處的部隊,帶來多大的威脅!就算最後、自己這邊的部隊,能憑借人數上的優勢將其擊斃、那也必定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在強烈信奉武士道的山崎認為。“這是挑釁、這無疑就是在朝自己臉上甩耳光、支那豬的阻擊手、阻殺的人數越多、時間越長、就越是對自己的侮辱。
現在的情況、不論從任何角度來說,他都應該過去解圍。更何況自己這次可是作為一支比斥候隊,還要前鋒的阻擊隊,他的目地和任務、就是消除阻礙自己大部隊前進的對方阻擊手。”
山崎的內心:“不行!無論如何就算自己不過去、也得派人過去、要不以後這事,就變成軍中的笑柄了。可是現在已經錯過了、最好撤離時機了。昨晚自己一心想要,集中兵力一口把眼前這支、支那人的阻擊小隊吃下、沒有趁夜色分出一點兵力。現在好了、青天白日的、要想分兵前去支援,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可是再難也得去、現在隻能寄希望於、眼前這支那小隊、看到自己主動撤去人手、雙方人數不在那麼懸殊而按兵不動了。”
另一邊黃貴、心理也非常清楚自己現在還要忍,忍到日軍耐不住性子、率先打破目前的僵局為止。自己決對不能放走任何一個日軍的阻擊手、一定要牢牢咬住他們、要不刑班長那邊就麻煩了。他們不可能同時、對付日軍的部隊和跑過去支援的日軍阻擊手。自己這邊就算全拚光、那也要堅持到黃昏日落。
山崎朝趴在自己身邊的另一個手下、使了個撤退的眼色。後者會意、伸出手臂在空中招了招、示意隊員跟著自己、撤退。他的手勢都還沒做完、就伴隨著一聲槍響永遠的垂了下去。
也就趁著這、幾乎電光火石一般、一閃即去的機會。山崎一個翻身、滾到了一塊巨石之後,背靠黃貴他們、麵朝自己阻擊隊員。
象這種自己一個眼色就能領會自己意圖的手下,山崎不在乎、身為日軍阻擊隊長的他、還有很多這樣的隊員。他不可能傻到在這樣一個環境下、暴露自己來發號命令,所以隻能先犧牲一個卒子,來換取一個可以安心指揮之所,在他看來、這樣很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