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前兩天就聽說你欠人家賭坊一屁股債,你該不是偷錢還債去了吧!”
“老大,你別聽他的,他胡說八道的!”
男人越說越慌張,在眾人眼裏就越可疑。
“李德發,老子要是發現這錢真是你偷的,你小心著你的爪子!”
男人嚷嚷的罵了一句,又扭頭來看向秦公子,笑的諂媚,“不好意思,我可能是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你先放手行不行。”
“弄錯了?”秦公子眯著眼睛,輕聲的重複。
“對對對,都是小的糊塗,這孩子沒偷銀子,我也是聽信了那李德發的一麵之詞,我下次不敢了,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秦公子這才放開他的手,男人把手縮回來轉了幾圈,一動就鑽心的疼,不過這時候倒是屁都不敢放一個,一邊笑一邊點頭哈腰的往出走了。
“給我按住他!媽的,偷老子的銀子,還跟老子玩心眼,老子今天非要剁了他的手指頭!”
幾人把那個叫李德發的男人按住,男人又扭過頭來衝秦公子道了一聲歉,轉身罵罵咧咧的走了。
一場鬧劇就這麼收了尾,隻是唐越隱約覺得著李德發的名字怎麼那麼耳熟呢?
過了好久才想起來,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李德發不是李家村前任村長的兒子麼?就是那個據說賭癮大的敗光了家裏的錢還欠了一屁股債的那個麼?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他是誰?”
秦公子眼神看看站在一邊的孩子,唐越這才反應過來,這事情是因他而起,自然是要跟秦公子說個明白的,就把他跟孩子之前的事情跟秦公子說了一遍,然後又叫孩子把他自己的事情跟他們也說了一遍。
原來這個頭發又亂身上又髒的孩子叫鄭殊,上次跟他一起來得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像他所想的是這孩子的爹,兩人隻是逃難時一路過來的罷了,他們那地方離這裏頗遠,也是個小山溝,前不久下了一場大雨,把村裏的房子都衝走了,他爹娘也不見了蹤影,家裏又沒有什麼別的親戚,就跟著那個男人輾轉來到了這裏,男人叫他跟他一起行乞他不願意,就跟男人各走各的斷了聯係。
他好不容易在一個酒肆裏找到給人家打雜收拾的活,沒幹了兩天又被人家誣陷偷了主家的銀子,被打的時候他趁機逃了出來,然後就發生了這麼些事。
“你沒有別的親戚了?”
鄭殊搖搖頭,“我家祖祖輩輩都在村子裏,從來沒聽我爹娘說過有什麼親戚。”
唐越扭頭看向秦公子。
“要不然把他留下?”
秦公子笑笑,“隨你。”
唐越想了想,拍板了,“那你就留在這裏吧,打打雜跑跑腿,我供你吃住,不過有一點,我要是發現你在說謊?”唐越說著眯起眼睛,“要是你說謊不懷好意,我可是會不客氣的。”
鄭殊氣紅了臉,“我才沒有說謊!”說完又小聲的加了一句,“我爹娘死了,我怎麼會拿這種事說謊。”
唐越心裏一軟,不過隻當做沒有聽見,轉身又往廚房走去了。
“白白耽誤了我這麼長時間,還把這麼多客人都嚇跑了,真是不劃算。”
秦公子跟在身後,嘴角笑的溫柔,“我可沒看出來你覺得哪裏不劃算。”
唐越心裏的小算盤撥的啪啪響,提供吃住就得到一個免費打雜跑腿的,還年紀不大,以後也能跟唐心玩,其實哪裏不劃算了,簡直是很劃算好吧。
更何況這個鄭殊以後還能給唐心小公子免費暖床,這簡直就是童養夫,哪裏會不劃算,當然,這些唐越是不會知道了。
唐越叫人燒了水,給鄭殊梳洗幹淨,又去買了幹淨合適的衣服給鄭殊換上,走出來一看,倒是個俊朗幹淨的孩子,眼睛裏透著股倔強耿直的味道,倒是意外的很討人喜歡。
“這樣子就好多了,餓了麼,來吃飯。”
秦公子對唐越的所有舉動都沒有異議,反正在他眼裏,多一個鄭殊跟之前的那些翠生壯生也沒什麼區別。
“唐心,來,張嘴。”
唐越舀了一勺老鴨湯吹了吹涼,喂給唐心,唐心吧唧吧唧的喝掉,然後眼睛又看向鄭殊,大約對這個和他們同桌吃飯的陌生人很是好奇。
“他,是你的兒子麼?”
鄭殊看看秦公子,又看看唐越,不確定這話到底說給誰比較合適,雖然他覺得他們像是一家人,可一家人裏麵不是應該有個女人麼?
“是啊,怎麼了?”
“因為感覺比較像他啊。”
......
誰說他討人喜歡的,收回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