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裳問的十分幹脆,“附近村莊頻頻丟失孩子,村民們都說是妖怪所為。你既然在此出現,定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吧。”
雪雕答的更幹脆,“我知道啊,這事兒就是我做的。”
這話顯然有些出乎意料,他雖是這世間罕見的妖獸,對凡人也似瞧螻蟻似的,但當年大家都一起歃血宣誓過,絕不會對無辜的凡人動手。
玉無裳相信他們,不會連短短百年的歲月都守不住承諾。但瞧他這樣子也不似在開玩笑,他究竟為何要這麼做?
南榮正等著機會來嘲笑打壓他呢,瞅準了時機便大聲嗤笑道:“我就說了他不是個什麼好人吧,當初咱們幾個都立下誓言了,就你不當回事兒,現在閑著無聊竟還抓人家孩子玩兒!”
雪雕顯然已經忍他很久了,看都沒看他,手臂直接一揮,一大團寒氣森森的雪球便衝他飛了過去。
這若是躲避不及,那便會想剛剛一樣被埋在雪堆裏。
但南榮這次顯然有經驗了,隻在掌心托起了一大團熾熱的火球,也不甘示弱的擲了過去。
兩者在半空中雖碰撞消弭,但卻火花四濺殘雪亂飛,攪得空氣中都莫名的有了火藥味兒,仿佛一觸即發。
玉無裳正準備舉袖去擋,卻隻見白西樓早就站在了她的麵前將所有的異物全都擋了下去。她這顆心正欲“砰砰”直跳起來,卻隻見眼前黑影一閃,再凝神去看時,白西樓的身影已然躥到了那正要大打出手的二人中間。
兩邊伸手一攔,他隻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她還有話要說,你們且先聽著。”
雪雕當年雖然很孤僻,不願聽那許多的八卦,但對於玉無裳心儀白東台一事萬妖之國誰人不知,而且在那次正邪大戰之時,他也曾親眼見過白東台。
但妖獸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的人和事都太多了,剛剛便一時沒有想起來。可是這會兒見白西樓突然衝了出來,雪雕這腦海中也稍稍浮現出了些痕跡,他不由住了手,有些猶疑道:“你是……白家的人?”
雖然白西樓與白東台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當年帶領整個修仙界闖入青草幻穀的那個人。
不僅氣質嚴重不符,而且那白東台在玉無裳容貌傾城時也不曾如此維護過她,更何況她現在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南榮嘎嘎怪笑道:“喲嗬,你知道的還不少嘛。看來我是低估你了,你這雙眼睛還算識得人!”
雪雕冷冷的看著他,“你若是再多一句廢話,便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說的好似你剛剛留情了似的。”南榮昂著頭挑釁道:“要不要來試試,看看我手下不留情的功力?”
不過兩句話的功夫,他們倆又吵起來了。
白西樓冷冽的雙眸之中寒光閃過,他的手已然放在了劍鞘之上。
玉無裳是見識過他超凡的劍法的,這若是打了起來,波及就就不隻是周圍的幾個小村莊了。
她腦袋轉的快,反應也很快,忙衝過去按住了白西樓的手,勸道:“冷靜,冷靜!你們都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了,怎麼還跟毛頭小子似的那麼衝動。且聽我一句話,咱們能不能平靜下來好好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