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四王爺(2 / 3)

一時間眼前發黑,身子便軟了下去。掙紮幾下想要去看看情況,然而終究是昏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也不知什麼時辰,看環境竟然回到了我的暖沙閣。

有些幹渴,於是啞著嗓子喊人,不一會日唏端著水走了進來。飲了水,嗓子終於不再冒火,於是立即問道:“王妃呢?王妃怎麼樣了?現在是什麼時辰?”

日唏扶著我,一邊拍著我的背一般說道:“莫急,莫急,此時江太醫正在給王妃醫治,聽說王妃雖然沒有醒過來,但已無性命之憂。”

聽了此話後,擔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於是又問道:“四王爺可來過?”

“回郡主的話,正是四王爺將江太醫找來的呢。不過此時已經回府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王妃院中守著去吧,有什麼事及時回複。”

日唏應答著便走了出去,而我則躺在穿上發起呆來,不願起也睡不著了。

或許我有些明白,有些人為何至死都在追逐著權利,因為在追逐的途中,他還有一絲活的希望,而如果放棄了,失敗了,那麼他的敵人就不會給他留下一絲一毫活命的機會,正所謂成王敗寇,或許就是這個意思。我不敢想象如果今日沒有碰到四叔,那麼我們整個吳王府是不是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王妃咽氣。然後即使有怨,有恨也隻能忍著?

那一天,後來我也沒有躺多久,覺得恢複了力氣我就起了身。日唏去了王妃的院子,屋中隻有朝露一個大丫頭了,此時正在燈光下補著什麼。走過去才看到是我的鬥篷不知何時刮花了,她正在補救。

朝露見我走了過來,問道:“小姐怎麼不多躺一下,王妃那裏你也幫不上什麼了。”

“不了,睡不著還不如起來去看看。”

“那麼小姐等一下,我去給你取了那件銀狐大氅來。”

我點了點頭,便在原地等著朝露。說起來,曾經因為好奇問過朝露,為何別人都叫我郡主,隻有他始終不變的喊我小姐?當時朝露怎麼回答的?說是我是她的小姐,所以一定要這麼叫,雖然不懂其中含義,但我還是覺得這其中的意味似乎不是那時的我能夠明白的,而朝露也不願多說,久而久之習慣了也便這麼讓她叫了。

穿好衣服後,朝露便隨著我向壽康堂而去。在轉過假山之時忽然見一個黑影趴伏在那裏,嚇了我們兩個一跳,還好旁邊有小廝跟著。我便命掌燈的小廝前去看看情況。

冷風吹著,在這個沒有月光的假山角落裏,突然出現一個黑影,這畫麵確實挺嚇人的,那小廝雖然答應著,卻抖著腿遲遲邁不開步。看著他這副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奪過了燈,便和朝露向前走去。

四周十分安靜,除了風聲再無其他,如今走進幾步,竟然聽到了打呼聲,此時心中已經猜測會不會是二哥呢?看來三哥哥又沒有找到他。於是加快幾步走上前去,用燈一照,真的是我的二哥躺在一個假石上睡的正香,不時還用手撓著臉頰。臉已經睡的紅撲撲的了。

等等?紅撲撲的?我心想他這是什麼時候回的家?在這裏睡了多久了?上前一摸,哪裏是熱的紅撲撲,分明是皮膚已經紅腫了起來,這是凍傷了。

暗說一句添亂,立即命人抬起他,快速的送回他的房間。然後我便拿著燈和朝露快速的向壽康堂走去。

進了壽康堂,人們已經沒有那麼混亂了,也少了很多伺候的丫頭,但紫竹卻一直都守候在一側,見是我來了立即走上前來輕聲道:“郡主已經勞累了,為何不早些休息。”

我笑著搖了搖頭,便向江太醫走去。說明了剛剛的事情,江太醫又看了一眼我的母妃,想了想說道:“這樣吧,王妃已無性命之憂,那麼下官便隨郡主前去醫治二公子。”

“今日真是有勞江太醫了,微雨感激不盡。”

“郡主哪裏的話,這是下官的職責,莫要多說了,還是救人要緊”

然後我們便又去了二哥住的地方,江太醫說那隻是他的職責,可是他可知道雪中送炭哪裏是說出來那麼容易呢?

來到二哥的房間時,他已經陷入了昏迷。江太醫開了藥方後,我便命人去熬藥去了,而江太醫又拿出一個藥膏要給他塗抹凍壞的地方,因為我是女子,便避了開去,索性又回了王妃所住的地方。

說起來,我的父親目前一共有五個孩子,大哥慕容清俊和二哥慕容隨雲是王妃所出,三哥哥慕容傾辰和妹妹慕容綰綰是側妃水雲袖所出,而我則是另一個人所生,隻是生母已逝。

這幾個孩子性格皆有所不同,大哥慕容清俊性格敦厚,孝順,父親離京時因為大哥已經十六歲弱冠之年,成為了大人,於是也請旨隨了去。二哥慕容隨雲,從小就頑劣不堪,是王府出了名的霸王,不過大了後倒是收斂了許多,但是出去鬼混喝酒玩樂的毛病卻是沒有改過來,每每王妃想到他這個兒子,皆是一副憂思之麵容,其實王妃不知,他這個二兒子也有別人沒有的優點,那便是心思靈敏,膽子大,因此生意在外麵做的是風生水起,隻不過雖然我們一家破落,終究還是皇家之人,那時商人是最低賤的一類人了,所以二哥不敢告訴家裏人,而我是發現他總是無故失蹤而且認識的人十分混雜後,有一次尾隨而去才發現的。那時二哥為了哄我不把這秘密說出去,可是給我買了很多糖果吃呢,那時我十歲,其實我很想跟二哥說這種哄小女孩的手段,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但是想著還是安了他的心吧,於是假裝開心的接過了糖果,並允諾決不說出去。然後回家就把糖果給了大我兩歲的朝露和日唏,他們兩個很是開心,看著他們開心的笑容,我就問自己,為何自己不再擁有這麼天真的笑容了呢?雖然那時我剛剛十歲,原本該是最天真燦爛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