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便加快了腳步。剛剛走到殿門口,便見平日裏我與三哥哥通信的信鴿正在院中啄食著米粒,看到它我眼前一亮,想到了辦法。
回到內殿,我遣退了所有人,隻留下日唏伺候著為我磨墨。
想了想,我便提筆寫到:“見字如見人,今日所說種種小妹望兄看過後便將此信燒毀。
前日山東礦井坍塌一事,牽連甚廣,據知情人士密報,山東府尹如此大膽,皆是因其背後勢利龐大,其中已牽扯到京城中人,無人敢惹所致。如此毒瘤,皇上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今日秘密令小妹前往調查此事,望兄在京城幫助小妹多多留心。
小妹
留筆”
寫完將信折好後,交給了日唏,鄭重的說道:“聽著,明日會有王府裏來的馬車接走你和朝露,因此這份信你要親自交給二公子,記住了一定要是二公子,即使是老爺,也不可給,一定要親自交給二公子。記住了嗎?”
日唏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奴婢記住了,隻是郡主,為何隻接走我們,你要去哪裏,我們不能跟去嗎?”
看著滿眼擔憂的日唏,我安慰道:“隻是出一趟遠門而已,沒有危險,不必憂心。要記住啊,別人問起我,就說我病了不能見人。”
“奴婢知道了,郡主這是我們頭一次分離,你定要保護自己,莫要奴婢們擔心。”
我笑著點了點頭,抬頭看去,見約莫到了三更了,便穿好外衣,將帽子戴上後就離開了。
宮門外,李公公正等候著呢,我笑著說道:“有勞公公帶路了。”
那李公公親自為我掌燈,微弓著身子說道:“能夠為郡主帶路,是奴才的福分。郡主,皇上有一句話要交待郡主。”
“公公請說。”
“皇上說,此次路途艱險,希望郡主能夠不辱使命安全回來。”
聽了話後,我沒有回音。李公公以為這話有些太過公式話,我聽了心裏不好受,於是接著說道:“其實皇上是很疼愛郡主的,隻是皇上當了太久的一國之主,那些擔心的話已經不會說了。奴才覺得皇上的交待實際就是請郡主能夠注意安全,平安回來。”
聽了此話,我終於知道皇爺爺為何如此信任這個李公公了,他對皇爺爺是真的用心。
於是我笑著說道:“李公公用心了,皇爺爺的身子就拜托您多多照料了。”
“那是自然,郡主前麵就到北門了。奴才這就要回去了。”
“多謝公公了。”
那李公公一邊說著不敢,一邊告了退。深呼吸一口氣後,我便拿著燈籠慢慢的接近那輛悄無聲息的馬車。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馬車上突然亮起了燈火,有一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在燈火下我才知道原來剛剛有人坐在馬車外,此人呼吸輕盈平穩,看著他向我走來,卻聽不到腳步聲,看來這就是吳先生所說的內功高手吧。
此人一看就是個軍人,隻是給人的感覺卻有些特別,軍人都有一股正氣,而此人給我的感覺卻是正氣之中夾雜著黑暗的氣息,沒錯是黑暗,仿佛他就應該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
我將皇爺爺給我的令牌拿了出來,隻見那人走到我麵前跪了下去。
此人緩緩開口,道:“小人趙陽,給郡主請安。”
“快快請起,不必如此多禮。”
“郡主,請上車。”
我點了點頭,又看了他一眼後便上了馬車。
馬車悄悄的出了北宮門後,便一路向北而去。
出了北京城一路來都是平原,路途很好走,因此我們決定抓緊時間趕路,到了山路時再慢慢走。
也不知是我們喬裝的太好,還是皇爺爺的憂慮有些過度,一路來風平浪靜,很是太平。
後來我們在山中行走了有一個月左右後才到達了泰安縣,泰山的腳下。
來到了一個小的客棧後,我們收拾一番便和在這裏等著的調查人員進行了彙合。
此調查人員名叫江馳,隸屬於近衛軍的一個暗部。我們彙合後,他又向我詳述了一遍他調查的結果。
而當他提到一個人名時卻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個人叫霍起,之所以注意到個人名,是因為三年前父親曾在我們守歲時提起過這個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此人應該是在西北地區的商人,怎麼此事竟牽扯到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