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好戲不斷
我一直注意著門外,隻見有一三十歲左右的人匆匆的從門口走了進來,雖然他盡量做到不讓人注意,但是我一直注意著門外的一舉一動,所以他匆匆的腳步和焦急的表情我是一分一毫都沒有錯過。
隻見他走到霍起身邊後附在霍起的耳邊說了半天的話,待那人說完話霍起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然後擺了擺手便讓那人離開了。接下來霍起便像無事一般,接著和眾人飲酒作樂。
外麵的聲音益發大了起來,隱約中聽到有人在叫罵,說什麼霍起喪盡天良,不得好死之類的話。
那些一直混跡在生意場上的都是些什麼人?最是八麵玲瓏之人,再加上一直迫於霍起的淫威,自然見霍起當做沒有看到,他們就也當做沒有看到,隻不過想來他們心裏也在思慮一二,不知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隻見外麵罵得是益發熱鬧,而且好像還有人要硬闖,這時忽然有一人從座位上猛得站立了起來,手上還拿著酒瓶,晃晃悠悠的就往外走,這一舉動讓所有人大吃一驚,我看向霍起,果然即使再是老狐狸,此時也不免有些心浮氣躁了。
那人名叫趙富,是杭州一帶有名的茶商,按說茶商給人的感覺都應是溫文儒雅一類的儒商,然而他卻是地地道道從農民做起,憑借著吃苦耐勞的精神加上獨到的眼光,生意倒是讓他越做越大,我淡淡的掃了一眼二哥,他裝得比誰都驚訝,甚至就連舉起酒杯的手此時都忘了放下。內心暗暗好笑,也不得不佩服起二哥,由這個大老粗引出事情,倒真是自然不過,不會有人懷疑其中有人做過手腳的。
果然見那趙富一邊踉踉蹌蹌的往外走,一邊罵罵咧咧的大聲喊道:“狗娘養的,是誰這麼沒有自知竟然上這來鬧場子。”
說到這時有些歪歪扭扭的轉回了身子,衝著霍起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後,又接著說道:“霍老哥,你放心,我這就把他們給罵走。”
話說完,人已經走到了門口。霍起就連想要拒絕的話都沒有時間說了,他沒有辦法隻能罷手停止了奏樂,也起身準備跟著趙富出去看看。
那些商人見霍起也起了身,自然紛紛跟著,他們心裏早就犯嘀咕了,想要好好了解一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會放過呢?
眾人皆是圍在門口圍觀著,見我出來了紛紛讓出一條道,我走到前頭,就見一個家丁正在用棍子在毆打地上的人,而再往前看,還有兩個人被家丁製肘著不能動彈,而其中那個額頭正流著血,眼睛就要瞪出來的人正是徐恒之,想來自從他在大理寺做官以來,還沒誰敢這般挑戰他的威嚴呢。
我身邊站著二哥,見了此情景不厚道的偷偷笑著,我掃了他一眼,頗有些無奈。
又看了看周圍後知道是我該出場的時候了,於是整頓了一下麵容,大聲喝道:“真是放肆,還不快快放了徐大人,瞎了你們的狗眼。”
霍起是明知道他是徐恒之裝作不知道,如果事情順利解決,那麼無非是多添一條人命而已,而那些家丁自然是真的不認識徐恒之,所以在霍起暗暗的吩咐下,自然是毫不客氣,然而如今我出麵了,自然局麵就有了變化。
霍起聽見我這一聲大喝,自然是不能夠再裝傻,立即走上前去親自推開那些製止著徐恒之的人,一邊說著真是誤會,小的該死之類的話。
那徐恒之獲得了自由後,恨恨的瞪了霍起一眼後,便來到了我的身邊,跪了下去說道:“下官徐恒之拜見大理寺卿慕容大人。”
我親自將他扶了起來,從袖子拿出了手帕交給了他,口氣冷冷的說道:“真是委屈了徐大人,有話我們進屋說,有何委屈本官定會為你出頭,我倒是不知道長安竟是如此民風彪悍,就連官員都敢打了?長安太守何在?這就是你手下的居民嗎?真是讓本官大開眼界、”
長安太守根本沒有想到徐恒之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會被霍府家丁毆打,此事眾人皆是看到了自然不可解釋了隻能一味的說著下官知錯,下官知錯了。
邊說還邊給了霍起一個眼神,想來此時心裏正打鼓呢吧,我們要的就是這樣的境況。
命人親自扶著這三個人來到了會客廳,那些毆打他們的家丁此時自然是跪在了下麵,而徐大人坐在了我的右手下,長安太守則站在他的身後,那些商人見父母官都站著,自然也不好坐著,於是紛紛站在了一側,默不作聲的看著,判斷著。
一時間大堂之上籠罩一層緊張的氛圍,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